只涂了一半的药,沈溪桥和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药效起来后还是没什么知觉。
然而当薛弋阳把针扎入她穴位的时候,沈溪桥只觉一股酥麻感从腿上直击脑门,她双腿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这一幕没有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六婶。
“很好,看来很有成效。”
薛弋阳像模像样的起身,拍了拍手说道。
“薛医生,你觉得大概还需要多久,我老公他才能站起来?”
“沈溪桥”的声音适时响起,女孩子软糯的声线被君劭拿捏得恰到好处。
温柔,怯懦又略带一丝骄纵。
这口气,这言语,听在任何人耳中都没毛病,但听在沈溪桥耳朵里,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别用她的声音发出这么做作的调调吗?
薛弋阳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噎了一下,他明显停顿了两秒才道:“大概还需要个两三次用药吧。”
薛弋阳说得轻描淡写,但君劭残疾了这么多年,能被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治好,说出去估计不会有人信。
但在场的,不是知道内情的,就是像六婶这样,信不信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的。
她只要负责把话传到她要传的人耳朵里就是了。
沈溪桥知道,君劭故意留她在场,也就是这个原因。
从薛弋阳到这里开始,基本每次的治疗六婶都在,而这次,当看到轮椅上的“君劭”双腿动了的时候,沈溪桥也明显注意到六婶的眼神有些许变化。
“你腿快好的事,是不是你奶奶那边马上就要知道了?她会不会要过来看看?”
回到房间,沈溪桥开口问道。
君劭却没立刻回答她,而是蹲身在她面前,手放在她双膝上:“刚刚弄疼你了,辛苦。”
沈溪桥腿上药效还未全退,此时还站不起来,她垂眸看着面前的人,听到他说的话,耳朵不知为何有点儿烫,心里软乎乎的。
薛弋阳是真的扎,但其实没多少痛感,毕竟她刚刚还是半麻醉状态。
而且就是她没有用药,就针灸那点儿疼,也算不得什么。
但被君劭这么一说,那份小女生独有的小娇气似乎冒了头。
沈溪桥手指搓了搓:“其实,还……还好,也……没有很疼。”
“嗯,应该没有昨晚疼。”
唰
沈溪桥的脸红了个彻底,她身子一僵,脑袋下意识往下埋了埋,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晚……昨晚……
她脑中闪过画面,脸红得能低血了。
这大白天的,这人说这个干什么!
沈溪桥抿唇,抬头瞪了君劭一眼。
看见君劭嘴角挂着明晃晃嘚瑟的笑意时,羞赧更甚。
“哼!”
她凶巴巴哼一声,甩开君劭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转动轮椅,扭过头不看他。
君劭低笑,也没再调侃。
然而作为母胎单身二十年的沈溪桥来说,她显然低估了一个同样单身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的精力。
晚十点,钟声刚响,沈溪桥眼前的黑晕还未散去,就感到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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