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你觉得一座海丰酒楼,能值多少钱?”
公孙策出身富商之家,不假思索道:“光是这块地皮,就值150贯。”
“是啊,坐拥一座酒楼,却不帮助亲人,如此薄凉,绝非善类!”包拯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忠义孝悌,乃立身之根本。一个家族兄弟分崩离析,亲情淡漠,就是衰败的开始。一个甲子之前,王贵老将军战死沙场,何等英雄气概!真是想不到,他的后辈子孙竟然如此不肖,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
包拯是很看重品行的人,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一个不知孝悌,光懂得商业算计的,精明强干,早晚会成为害群之马。
“东家,莫非要关了海丰酒楼?”公孙策建议道。
“荒唐!”包拯道:“老夫身为父母官,不管人品如何,都是老夫治下百姓子民,没有触犯法度,岂可随意残害?要是那样,老夫不也成了是非不分的糊涂官了吗!”
包拯又想了想道:“公孙先生,从今往后,你时常到海丰酒楼看看,要是发现他们以次充好,欺骗百姓,绝对不能轻饶!”
顿了顿,包拯又道:“当然,如果他们守规矩,也不要为难他们,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王家的祖上可是忠臣良将!”
公孙策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
王宁安丝毫不知道,已经被包黑子给盯上了,他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掌灯时分,所有人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都难掩疲惫,几个负责揉面抻面的,胳膊都要折了,但是却甘之如饴,当一个巨大的钱袋子放在了面前,大家伙都激动起来。
经过了一番清点,共计卖出了四百多碗面,到手的铜子有4500文之多。
“面,肉,羊骨,蔬菜,盐巴,所有开销是2500文,租用碗筷花了300文,修灶台的砖瓦用了200文,扣掉成本,我们赚了1000文哩!”向好再三确定之后,兴奋说道。
王良璟和白氏也都大吃一惊,一天居然赚了一贯钱,简直不敢相信啊!
这么算起来,岂不是一年能赚三百多贯,想想几天前,还为了一百贯的事情,闹得王家分崩离析,早知道酒楼这么赚钱,干脆替二哥扛下债务,也不至于闹得兄弟不睦。王良璟暗自责备自己,白氏同样又惊又喜,她琢磨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攒够儿子进学堂的束脩,赶快让孩子读书才是正事。
唯独王宁安,他丝毫没把一贯钱看在眼里。
默默从中数出了300文,向好,小毛子,还有四个伙计,一共六个人,暂时每人50文。
“少东家,这,这太多了!”
“不多!”王宁安坚定道:“我说过了,要让你们三年之内娶上媳妇,一天50文,一个月也不过一贯半,一点也不多,只是眼下拿不出更多了,你们先忍耐一下。”
向好几个满心感动,以往的东家一个月只给一贯钱,而且还频频克扣,到手七八百文已经很不错了,王宁安直接给一倍工资,以后还能涨,他们哪能不高兴。
“少东家,我们保证好好干活,尽心尽力,替少东家把酒楼经营好!”
“不是替我,而是替你们自己!”
王宁安淡淡一笑,“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我白天经营酒楼,晚上学习厨艺和经商之道,三个月吧,等学好了之后,酒楼一半的股份就分给你们,从此之后,酒楼归你们经营,我只管拿分红。”
“啊?”
向好惊得站起来,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的何德何能,怎么敢要酒楼的股份,不行啊!”
别说他们,就连王良璟两口子都傻眼了,心说这个死败家子脑袋里装着什么?一张嘴就分出去一半酒楼,脑子有毛病啊!
王良璟二话不说,伸手拉起王宁安,白氏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起到了酒楼后院,把门关好,夫妻俩急赤白脸,简直想要暴打王宁安一顿才解气。
“臭小子,你给我说,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这么赚钱的酒楼,一下子让给外人一半,你想气死我们啊!”
王宁安摇摇头,老爹和老娘的脑筋还是太老了,怎么就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不想得长远一点。
“开饭馆的叫什么?叫勤行,说白了就是赚辛苦钱,难道咱们家想要一辈子绑在饭馆上,不思进取?”
白氏没话了,只能道:“那,那也不能败家啊!”
“不是败家,是让咱们家更快富裕起来。”
王宁安当即和老爹老娘,讲了自己的设想,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三口人再度回到了前堂,向好等人还在等着,王良璟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书,让他们签字,条件好的简直令人发指!
三个月的学习时间,包括厨艺,算账,采购,经营等等,合格之后,按照表现,分配总计五成的海丰酒楼股份,并且日后经营权都交给他们,按照股份分红,只要把酒楼做好了,他们的收入就会与日俱增,反之,他们也要承担亏损的后果。
总而言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向兄,从今往后,就把酒楼当成自己的产业经营吧!”王宁安笑着说道。
……
海丰酒楼重新开张七天了,向好几个算是体会了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每天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三更之前能睡觉就算是福气,天不亮就要爬起来,敢懒床,棍棒凉水,什么花样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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