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出世未久,便被鬼我族用特别手法检测出有绝高天赋,记事以来,身边围绕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哪里想过,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的智计,帮人作这么低级的弊?
可偏偏某个人,平时看着特别聪明,一遇到黑白棋子,那脑袋整的,能把你急得想撬开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
试着教了几次后,她无奈认命,天天找时雨下棋,把她的棋风棋路弄清楚,回头偷着教那个笨蛋。
“其实吧,我有时挺羡慕扫地道童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每天只要把该干的活干完,就可以傻吃傻乐。”
妇好要不是早答应了她的条件,要不是曲乍、东邵七人已经秘密去边境跟三千城的楚家奇打过一架,退不成货,早把某人有多远赶多远了。
“你这什么语气啊?”
卢悦也气,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忙,哪有时间玩这破黑白子?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让我输了,以后每天扫地的时候,我都把你咒一遍。”
“……”
妇好气得肝疼,她招谁惹谁了,要被一个功德修士天天咒?
千一山和阴尊都没能要了她的命,万一被这臭丫头咒死了……
“人‘嘴’有毒,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知道吗?”
尤其是被天道眷顾的功德修士,妇好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再次按下急躁,教她时雨若走了这一步棋,应该怎么堵怎么堵,“黑白子,说白了就是一方小战场,围、追、堵、截、引,你玩阴尊不是向来溜的很吗?把它当阴尊玩不行吗?”
“那能一样吗?”
卢悦白她一眼,“跟阴尊玩,是拿命拼,任何一点不对,小命可能就丢了,这个……,就是个消遣的玩意。”消遣的玩意,让她怎么把那根命弦崩起来?
“哼哼,这个消遣的玩意,现在把你逼得想吐血,都吐不出来吧!”
妇好鄙视,“你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不是说,你们道门教弟子玩心计玩兵法,最开始的接触都在棋盘上吗?”
因为这,她可是从小就学了。
“呵呵!让你失望了,我十一岁入修仙界,天天想的是如何挣灵石,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活着。”
卢悦笑,“可没时间,跟你们一样,玩这样高雅的消遣。”
“……”
妇好都想摔棋子了,“什么叫我玩这样高雅的消遣?就你小时候累,我不累啊?你试试一天被十几个师父每时每刻地塞一堆东西到脑子里,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曾有一度,她是真的羡慕那些,看上去活得很辛苦,事实上,每件事,只要努力了,就可以有所收获的人。
“行了,好好把刚刚教的十步变化想清楚。”
她真的不能再跟这臭丫头说话,妇好想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免得被她气坏了。
三千城修士在跟曲乍那些人打架,她虽然在后方,可是真觉得,不如去痛快打一架的好。
哪怕被吴露露装到阵法里呢,至少还能把力气发泄出来。
……
妇好不知道,跟吴露露对阵的是她背地里喊小白脸的浊予。
曲乍几人想的挺好,跟这个已经名动道魔两家的大阵师玩破阵的游戏,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不到二成。
但吴露露似乎有个要命的破绽,她夫君慕天颜是个长得好的,但有星罗洲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浊予也不差,褐发白肤,一双含情目,从来都是未语先笑,星罗洲不知有多少女修败在他的浅浅一笑里。
这样的他,陷在她的阵里,她也舍不得让他狼狈吧?
只要能被浊予找到一点机会,哼哼,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点子他们自觉不错,还发信回来了。
所以,十步棋路变化,卢悦还没弄通六步,妇好又冲了回来。
“问你个问题,吴露露是不是挺喜欢男色的?”
“……”这话说的,卢悦都想打人了,她挺好的师姐,怎么就是个喜欢男色的?有慕天颜那张妖孽的面孔在,她还需要看上谁?
“别瞪我啊,那个小白脸浊予,你也见过了,你觉得,他到了吴露露的阵中,吴露露会因为他长得好,手下留情一点吗?”
“……”
卢悦的嘴角抽了抽,“你们所谓的切磋,就是这样的切磋啊?”
“嘿!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只要能赢了,就是好谋,你就说吧,吴露露能不能看在浊予长得好,放手一二。”
“……你见过我慕师兄吗?”
卢悦越想越觉好笑,“要是你的夫君长了一张妖孽脸,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被别人比作牛粪,你觉得,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呃……”
妇好的表情青青白白起来,她也有她的骄傲好吧,“那吴露露明知道这样,怎么还会嫁给慕天颜?”
“错!”
卢悦止住她,“不是我吴师姐嫁给慕师兄,正确说吧,是幕师兄嫁给我吴师姐,他是吴师姐爹的徒弟,她那个老爹……”
卢悦有些一言难尽,“老人家喜欢长得好的后辈,似乎遗憾他女儿没有他预期那么漂亮,所以呢,就想从另一方补一下,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明白了吗?”
“……”
妇好觉得,被一盆狗血淋了。
“当初吴师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给她起名吴露露,吴露露听着像是无路可走的意思。所以呢,露露姐一直怀疑她爹嫌弃她,最讨厌别人连名带姓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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