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友痛快!我缚脳就带魔域的各族,多谢小友了。”
缚脳魔主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庆幸,她到底是道门修士,是功德修士,没有因为私怨,而放弃大义。
更庆幸他自己大手笔地把冥厄他们答应的财物,全都许了出来。
所谓以诚心待诚心。
撇去堕魔海的光、暗核之争,他与卢悦,一个在魔域深处当魔主,一个在道门当她的天才弟子,根本就不存在交接。
至于……,不过是大家为了可笑的面子而战,而人家……亦不过是为了生存自保罢了。
“不知小友什么时候可以分借功德?”
“随时随地……”
卢悦看向他带来的九个人,心中微微一顿间,到底不愿她辛苦拿命挣下的功德,最后寸功未建,就被背后之人宰了,“不过,在分离功德之前,有件事卢悦甚为不解,希望前辈能帮忙解惑一二。”
“噢?不过小友想问什么,只要我缚脳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卢悦拱手,“远古的灭世之战后,人族其实传下数件光明法宝,甚至后来,人族各大能,可能对于那场灭世之战,心有余悸,只要有一丁点条件,都尽可能的炼制光明法宝。”
她亮出自己的光之环,“就像它,便是天地门乌衣老祖,穷数百年之力,跨无数界域寻找材料,特意炼制出来的。”
缚脳脸上有些不自然,他已经知道,她可能要说什么了。
“我们人族先辈,一直都在未雨绸缪,所以,晚辈很奇怪,前辈你们怎么就能坐视魔灵一而再,再而三地毁去光明法宝?”
大殿内,道门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望向他。
任何一个光明法宝的主人,在道门都可以称为惊才绝艳之士,可从上古以来,不管大家做多少防范,都阻不住他们的早夭之命。
甚至因为魔灵的算计,随着他们夭亡的,还有一二宗门!
“……咳!这件事,怎么说呢?”缚脳脑中飞快思索,“魔域因为那场灭世之战,所在地域的灵气,早就发生了异变,而光明法宝……生来的克制那里的气息。”
这个答案,天下人都知道,根本不能安抚卢悦,“魔灵曾说,让我自己祭献自己。前辈,我想知道,光明法宝除了众所周知的事外,其法宝之主,到底还有何不同?”
“……纯粹的灵魂!”
缚脳魔主,有些狼狈,“魔灵那般做,是因为在魔域深处,还有一个沉睡了无数年,无数年的人,他需要人族纯粹的灵魂,来修补神魂。”
卢悦眉心一跳,“是谁?”
缚脳叹口气,这般不依不饶啊!
“说出来……各位可能都未听过他的名字。他号——活支煞王!被你们人族修士,称为大王魔!”
大王魔?
大王!
大……
卢悦久违的头疼,再次惠顾她。
无数声音,响在脑海中,可是因为在一齐说话,她反而什么都听不清。
“……对不住!我们跳开这一段!”
卢悦捶了脑袋两下,发现,它还是无法消停的时候,只能妥协,不再去想这个大字!
“……我在木府的记忆,因为种种原因,比旁人多一些,所以听到什么相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疼得很。”
这一点,大家从她脑门上冒的密密汗珠,全都能看到。
“域外馋风的神核既然被我们敲了,按理来说,我们人多,应该能平平安安离开木府才对。”卢悦揉着额头,“可事实上,从我们进木府,到在失去记忆前,我们所在的方位,都太不对劲。
我想问……
魔域有派人去追杀我吗?派了多少人?修为如何?”
缚脳魔主:“……”
这真是个操蛋的问题,面对魔星,他一下子,真不敢随意答。
“还请前辈如实相告,这件事,关系到我对木府后来的一些判断!”
“……四十人,由炼体修为达到结丹后的彭冲带领,他们的整体修为都不低。”
“那些人,也是第一次进木府吧?”
“是!他们是魔域修士。”
“所以……,他们不可能触动到木府的天道。”卢悦不停地揉眉心,思索怎么把人屠子师尊分析给她的话,告诉这位魔主,“而且,我与谷令则是双生之体,身上又有两张破规符,抱福宗修士那里,也有两张符,他们区区四十结丹,再厉害,也不至于让我,深夜逃亡吧?”
缚脳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边境大战,她的战力,天下谁人不知?
不要说一张破规符有十息时间,哪怕只有五息,人家也有本事,把冥厄派进去的四十结丹团灭。
那她逃亡,只能说明,木府中有更厉害,更厉害的存在。
木府的立体地图被她用灵力放大出来,卢悦指着流星江的其中一段,“前辈请看,我们是在此处失去所有记忆的。
那里的斗法痕迹非常明显,而且……事后,我还受了一点伤。
不仅如此,从那里逃出命后,大家所有的反应,都不对……”
卢悦不敢再想长寿,努力撇过它,把脑子放到正常位上,“……在同伴丢命,在记忆飞速流逝的时候,我们大家没谁敢在那里停留,都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那份恐惧,让我们夜以继日,不顾一切的逃亡!”
明明两三年才能出的木府,还有多转了好些路的流星江,他们愣是用了一年零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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