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兽丹之事,刚在妖族高层弄出点动静,那边铁翅公也终于找到了陶淘。
遍布大江南北的玲珑阁头一次被她所用,几乎在一夜之间,言兽丹由沉勾宗所出之事,就传了出去。
这种控制门下弟子,不得不为魔门效力的恶丹,不说道门各宗忌讳,只凭其泯灭人性的出丹方式,不知道则罢,即然知道了,哪能还让它肆虐下去?
道门各宗碰头扯起来的时候,妖族那边也在紧急磋商!
“……师尊,难道我们不能借助这个机会,联合妖族,一齐去把沉勾宗灭了吗?”陶淘看着自己的师尊,“大好机会不赶紧抓住,还在那叽叽歪歪个什么呀?”
朝珂星君知道徒弟急什么,可这件事,真不是她急,便能急好的。
“什么叽叽歪歪?已经行动了,你都没看出来吗?”
动手了?
怎么可能?
陶淘愣了一会,这件事,她天天盯着,明明道门各宗还在扯各种皮的。
“……师尊,你到底知道什么,就快点告诉我吧!”
“你呀你呀!”朝珂对徒弟,有些恨铁不成钢,“仅有的一点聪明,尽用来对付我了。”
陶陶都要被师尊的慢劲给急得蹦起来了。
朝珂星群叹口气,“你怎么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现在正是魔门势弱的时候,不正是大好机会吗?”
陶淘非常不服气。
她觉得像师尊这样的化神星君们,一个个的安稳日子过惯了,一点也不知道进取拼搏了。
不说死沙漠人屠子干下的大事,只说他们一路追杀卢悦,毛都没摸到不说,还被各个界域的人齐齐教训了一顿……
“师尊,归藏界都能连杀魔门五化神,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人怎么就好意思,跟魔门诸修,玩各种暧昧,由着人家从容撤离!”
徒弟竖起眉毛的样子,像炸了毛的猫,朝珂在心下摇头,“什么暧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给我长点脑子,好好想想,归藏界现在如何?”
如何?
不就是关着界域传送阵吗?
“我收到消息,半个月前,归藏界上来两位化神,”陶淘希望师尊再支持她一把,“人家现在化被动为主动,不是挺好吗?师尊,我们就不能学学人家,主动一次,跟妖族联合?”
徒弟还真敢想。
朝珂揉揉眉心,“陶淘啊,如果这世上的事,都如你想得这般简单,你觉得卢悦会被逼成那样?天地门画扇会不敢给她伸头?归藏界的逍遥门,会半关山门?
所谓世事无常,沉勾宗位处魔域十万大山深处,言兽丹可是从上古就有的,人家能隐瞒世人这么久,你以为是简单的?
不出所料的话,魔域的各方魔主,才是沉勾宗真正主子,魔主是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吧?”
陶淘抿嘴。
以前她或许不知道魔主是什么东西,可是通过卢悦,她知道了。
“人家一个令,就能让魔门各宗高层齐出。”朝珂星君叹口气,“任何宗门,任何单独的界域,都不能跟人家抗衡!”
所以卢悦才会一个人在外面,有家归不得,有友靠不得……
陶淘一下子难过起来,是不是她再用玲珑阁作什么,师尊也要把自己舍弃了?
徒弟面色难看,朝珂星君不知她之所想,只能把话说透,“言兽丹之事,妖族比我们急,人妖两族向来纷争不断,这时候,我们在言语上支持,比行动上支持,更能让他们放心。”
是……
这样吗?
陶淘有些呆。
“傻丫头,你要学的,还多着啊!”
跟画扇的师弟卢悦比起来,他家的傻徒弟可是拍马也追不上啊。
“对了,那个铁翅公现在在哪呢?”
“我……我哪知道。人家……人家把消息告诉我,就离开了。”
朝珂看了徒弟一眼,知道她想保护那人,懒得揭其中的种种不对之处,转而问归藏来人之事,“归藏这时来人,你可知所为何事?”
“不知道,他们进了联盟总部!”
朝珂眯眯眼睛,“那你天天在外面晃,可知道卢悦现在身在何处?”
这个……
就更不知道了。
陶淘泄气,她以为那丫头要猫起舔伤口的时候,人家光明正大地跟魔修对上。她以为她要再接再厉的时候,她偏又消声觅迹。
以为势作足了,各道门全为她出手,她可以光明正大出来收集光之灵气的时候,人家不动如山,居然还跑到魔域,把沉勾宗的底子暴了出来。
这种从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要是能猜到她到哪去,陶淘觉得,她可以成神了。
如她所想,上界的弃疾和东海散人吴通,把灵界各方的消息,全都扒了一个遍,也没摸到卢悦可能在哪的蛛丝马迹。
不得已下,只能求助到天地门画扇处。
“……什么?”画扇盯着弃疾,怎么也不相信,她的聪明徒弟,会干出追逐雷劫的事来,“你们弄错了吧?普通天雷之光,不可能伤到现在的她,而且那东西于光之环也无有一点用处。”
这样吗?
弃疾和吴通对视一眼,“可是谷令则的伤,却是事实存在的。”
事实存在的?
画扇在扶光峰大殿转过来,转过去,想不透哪里有连续一个多月的天劫。
“……卢悦没那么蠢!”玄霜老神安在端起他的茶,“若是按你所说,隔着界域,谷令则都受到那么多伤害的话,你们觉得卢悦现在能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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