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饭厅,看到来回打量的几个人,铁翅公和谨山都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楚家奇看到原本一直呆在这的浮枷大师不知所踪,更是气怒的须发皆张。炼魂宗显然早有预谋,要不惜代价地灭杀卢悦,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师兄!”
谨山抬手,轻轻朝楚家奇摇了摇头,“坐下吃你的,外面的事,不要管。”
那些炼魂宗的死士应该怎么也没想到,方梅真正的身份是他逍遥弟子,哪怕把浮枷大师调开,他们想动她,也根本不可能。
不要说师父和两位师叔在这,哪怕他们都不在,他谨山拼尽所有,也不会让炼魂宗动卢悦的。
这位只会卜卦的师兄,深邃而坚定的眼神,让楚家奇安下心来,师妹现在在二楼,除非炼魂宗能再有……
“轰隆隆!”
四方客馆再次晃动,激烈的打斗还有火的灼热从上面传来,于老道嘴巴有如吃了苦莲一般,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
好些人正要上楼查看的时候,二楼走廊的楼板突然塌下好些块,五个身着普通散修制士服的死士一齐掉下来。
“混蛋老魔,你当我时雨是死人呢?当日磐龙寺之仇,我还没找你算,……若是让我再看到你敢朝我逍遥弟子亮一丁点爪子,新仇旧恨,那就不能怪我了。”
时雨带着杀伐的声音,从四方会馆传出去,整个坊市都听得清清楚楚。
混蛋在对面酒馆的某个包间,生生捏碎了一个白玉酒杯。
可恨好容易调开浮枷,又把方梅从龟壳中打出来,他们的人,在一楼和二楼都有布置,就是要用同归于尽的方式,让那臭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什么都算计好了,怎会又把时雨这个疯子给惊动的?
“呵呵,老兄不会真以为,那些道门修士,能容得你在四方客馆随意杀人吧?”
炼尸宗无伤真人一幅看好戏的样,“若不是那方梅手段太狠,那些道门元婴,只怕早一个个争着抢着收徒了。”
混蛋瞪他,“道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说能是什么意思?”无伤冷笑,“反正道门那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在她进幕阜洞前杀了她的。”
“哼!不杀她,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那臭丫头,到幕阜洞朝我们的弟子扯威不成?”
这是炼魂宗上下马上就要面临的问题,她既然敢在天下修士面前,把炼魂幡的弱点暴于世前,就是跟他们炼魂宗再无转圜余地。
“所以……现在问题又转回来了,有浮枷和道门修士护着,只凭你们……,那方梅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无伤一口饮尽杯口酒,“可是不杀她,她又会在幕阜洞朝我们乱来。”
混蛋:“……”他在等着无伤出主意。
无伤眼神莫名,“幕阜洞十年,十年下来,她至少进阶到筑基后期,凭她那神鬼莫测的剑,到时结丹后期以下,跟她玩,根本就是找死。”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
“呵呵,你不是都猜到了,还要我把话说得那般明白干吗?”无伤给自己倒酒,“幕阜洞的十年,她若专呈找我们弟子麻烦,说不得,就是变相的帮道门修士。”
“……是哪个想收徒?”混蛋眯着眼睛看向无伤,这人的话向来少,现在说这么多,显然是有个要他来当说客了。
“你别管哪个要我当说客,只管说行不行得通吧?”
混蛋狠狠闭上眼睛,到底不甘心。
“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们这边再无人出头,也许幕阜洞出,那方梅就完完全全倒向道门或者佛门了。”
无伤叹口气,“其实现在把她收到我们这边,才是最好的办法。一可以让她不再跟你我两家死磕;二更不会让道门修士把她拢去,壮大他们;三……嘿嘿,若是教好了,她将来未偿不是我们这边对付道门的好刀。”
“是谁?”
“如果你不愿意和解,那背后之人也说了,他还不管这事了。”无伤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只有你们现在认了这个亏,人家才会出头。……想要收下那方梅,其实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人家有师父,我们还得先找到黄浩。”
混蛋沉默良久,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口狂灌好几口,“黄浩早就没了,若不然,老子早过去把他撕了。”
“噢?这样说,你们查到不少哇?如果这样,那我们少了一个环节,就更好处理了。”无伤笑,“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了?是再不计人手的去行暗杀事,让她越来越倒向佛道两家,还是彻底把她拉回来?
……其实就算拉回来,以后你们想再动手,也未偿不可。何必非要搁现在闹得这样僵?让道门看尽笑话?”
“道门看我们笑话,还看得少了?”混蛋咬牙,“若不是他们,这高皇山哪里能轮到散修手里?”
“我现在可不是来听你埋怨的。”无伤不想喝人家对着嘴喝过的酒,站起来,“幕阜洞可是随时要开,你再东考虑,西考虑,错过时机,到时收拾不了,就轮到别人来收拾你了。”
后辈弟子一旦损失惨重,迁怒之下,溻蛋根本得不了好。
“等一下,给……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给你答复。”
混蛋可不相信无伤说的,以后还能在方梅身上把场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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