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
快过闪电的三刀,瞬间走过,快到左右的寻常士卒,几乎看不清他二人如何出手。
绝顶高手间的对决,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岂是凡夫俗子要以想象。
二人杀得飞沙走石,劲气四溢,方圆数之内都不可近人。
转眼间,庞德与张飞交手,已有三十余招。
张飞的心中是充满了震撼,庞德之名他当然知道,在他过往的记忆中,此人武艺当在马超之下,而马超的武艺又与自己不相上下。
张飞原以为,凭着自己超绝的实力,就片一时片刻战不下庞德,略居上风应当不难。
谁想庞德的武艺,经过多年的锤炼,已有了质的飞跃,达到了绝顶的水平。
激战三十余合,张飞根本占不到半占上风,二人平分秋色。
张飞怒了,他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当年被颜良赶到倭岛,张飞可是花了很久时间,才重新树立起自信心,自是这自信,才让他有勇气杀回大陆。
他万没有想到,他的自信没有持久几天,就给颜良这伏兵之计,还有那火雷神物炸碎。
兵败也就罢了,单打独斗,他竟然压不过一个曾经不敌自己的庞德。
“颜贼,你欺人太甚!”
张飞心中燃起无尽的怒火,恼羞成怒的他,突然间一声暴啸,手中蛇矛的力道与速度,转眼倍增。
重重的矛影,如狂风暴雨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庞德。
张飞,暴走!
庞德原本从容,这时蓦觉压力陡增,应战之际竟觉有些吃力。
“天子说张飞有股狂暴之力,一旦发起狂来,战力就会大增,果真是如此。”庞德心中暗暗惊动。
张飞环目斗睁,眼中血丝密布,那狂暴之意,催动着他如魔神一般,疯了似的向庞德疾攻。
庞德只觉压力越来越重,十几招之后,就连喘息也开始加重起来。
呼吸不畅,气力就会跟着不济,这是将败的征兆。
庞德艰难应战时,神思急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蓦然间,庞德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不久之前,天子颜良对他刀法的一些指点。
如今的颜良,武艺超越了吕布,以他天下无敌的存在,即使是庞德这样的虎将,被颜良指点一下也没什么稀奇。
况且颜良在刀法上的造诣,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对于同样用刀的庞德来说,颜良的些许指点,对他可是受益匪浅。
今当此困难之际,庞德琢磨着颜良的那些指点,忽然间融会贯通,对刀法的领悟上,竟是更上了一层楼。
思绪飞转,庞德陡然一声低啸,手中战刀反守为攻,反击而出。
重重刀影中,庞德的刀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的使出,挟着正大雄浑之气,向着狂躁的张飞荡出。
那一招一式中的刚猛,气势,竟俨然有几分颜良刀法的样子。
激战中的庞德,在这关键的时刻,实力堪堪的迈入了绝顶武将的行列。
转眼间,张飞的狂暴之势,便给庞德扳了回去,原本点尽优势的张飞,气势上生生的给庞德压了回去。
三十招走过,两人再度平分秋色。
“这厮转眼之间,实力竟似大增,这怎么可能,他的刀法还跟那颜良有些像,莫非他得了颜良指点不成?”
张飞心中大骇,万不想颜良虽在几百里外,但颜良的刀法,却依然在出现在这里,压下了他的狂暴。
惊骇之下,张飞的暴走状态随之瓦解,气势降下来的张飞,实力反比先前下降了一个层次。
高手过招,拼得不光是招式,更是精神气势,张飞精神上受挫,实力焉能不下降。
左右处,三万倭军逃得逃,死得死,尸体已在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流淌的鲜血也将地面浸成泥沼。
一万楚军杀意昂扬,如虎狼一般,驱杀着败溃的倭军。
瞟一眼己军的败溃之势,张飞的意志更是雪上加霜,降低到了冰点。
反观庞德,却是越战越勇,俨然已主导了这场激斗的胜负。
兵败如山倒,已无回天的余地!
张飞也个痛苦啊,恨得是咬牙切齿,气血难平,但他却知道不可再恋战下去,再这么耗下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念及于此,张飞猛攻几式,拨马跳出战团,头也不回的就向东逃去。
“张飞,休跟过街老鼠一般,有胆与某决一死战!”庞德狂讽大喝,拍马疾追。
张飞身受庞德的讽刺,心中暴怒,却不敢回头一战,只能忍气吞声,疯狂的逃窜。
庞德率领着得胜的将士,一路穷追辗杀。
张飞率残兵先是逃至镂方城,连城池也不敢入,直接弃城而过,星夜不停的逃往了元山城。
逃至海边,张飞也顾不得将那些抢掠来的财货搬上船,当即率残兵上船,赶在庞德大军追来前,逃往了海上。
庞德追至了海边,虽没有杀了张飞,但却斩敌无数,更解救了数以万计,被张飞的倭军所掳的乐浪郡百姓。
大胜的楚军,据在海岸边上,向着逃往海上的倭人,耀武扬威,肆意的嘲笑。
躲在躺上,心有余悸的张飞,却只能望着海岸自吞苦水,暗生闷气。
这一场失利下来,他的三万倭军损失惨重,近有两万名倭后被杀,辛苦抢来的大批财货和丁口,也来不及运往瀛州。
张飞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底,这一场仗下来,可谓是元气大伤,他的****作战,也以惨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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