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协,送给刘备。
这就是贾诩说出的计策。
大殿中的群臣,听得这个计策时,无不面露意外之色。
颜良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冷笑。
“妙计,文和这条计,真是一条恶毒的计策啊,朕看定能狠狠的恶心刘备一回。”
很显然,贾诩之计,深合颜良的心意。
你刘备不是遥祭刘协,想营造刘协已死的谎言,欺骗河北人么,那好,朕就把刘协直接送给你,狠狠的揭穿你的谎言,打你的脸。
你刘备若是接收了刘协,那你就得把刘协当大爷供着,你称帝的企图,更要就此放弃,若不然,你那一副忠孝的嘴脸,便要就此被撕破。
倘若刘备不接收刘协,则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真面目,更将呈现在河北人的面前。
贾诩此计,确实是条让刘备里外难受,极端恶心的计策。
庞统等群臣一商议,多也赞成贾诩的计策,不过也有部分人,不赞成把刘协送给刘备,请为倘若刘备拥立刘协复辟的话,会对大楚有影响。
“汉朝灭亡已成定局,谁还会跪拜刘协,谁就是蠢货,蠢货又岂足为虑。”颜良猛一拍案,“就这么定了,不日便将刘协送往河北,朕要给刘备送份大礼。”
皇帝决心已下,群臣自然再无异议。
当天的朝议结束后,颜良还后御书房后,便传令宣刘协入宫拜见。
午后时分,已被贬为山阳公的刘协,战战兢兢的步入了御书房。
“臣刘协,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协蹶着屁股,卑微的跪伏在地上。
“平身吧。”颜良微微一摆手。
刘协这才敢直起身来,低头恭敬的跪坐在阶前,脸色发白,神色惶然,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如今刘协虽已被废,颜良待他也算不薄,尽管他一直被软禁,但却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过着富家翁的小日子。
虽如此,刘协心里却一直难安,一想到颜良那残暴的性情,作梦都会惊醒。
刘协是生怕颜良哪天一不高兴,觉得他刘协是个潜在威胁,打算斩草除根,派人送来一杯毒酒,或是大半夜的,趁着自己睡着时,派人来把他勒死。
刘协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被废后的第一个月,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不安的心绪,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颜良却突然传他入宫,刘协敏感的神经,自然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刘协,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颜良冷冷的注视着刘协,语气中暗藏着肃杀之意。
刘协背上发毛,伏首道:“恕臣愚昧,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颜良盯着刘协,蓦的一喝:“刘备,你可知罪。”
这一喝,只将刘协吓得浑身一颤,想不想,扑嗵便又趴了下来。
“臣惶恐,不知犯了何罪。”
“近日有人向朕禀报,说一干汉朝余孽,密谋将你救出长安,重新拥立你复辟汉朝,你还不知罪吗。”
复辟?
刘协神色大惊,忙惶恐道:“臣自被废以来,一直都居于府中,根本不知外部之事,纵有奸臣贼子欲谋逆,臣也绝不知情,陛下圣明,请陛下明鉴啊。”
刘协急迫的跟什么似的,急切的想要跟外面那帮人撇清关系。
“就算你不知情,但朕想了一想,留着你终究是个患害,所以朕决定……”颜良眼眸一聚,目光中杀机毕露。
那未尽的言下之意,毫无疑问,自然是要杀了刘协,以绝后患。
刘协不是白痴,岂能听不出颜良的杀意。
霎时间,刘协吓得脸色惨然,豆大的汗珠,刷刷的从额头往下直滚,整个人已慌得几乎要虚脱一般。
“陛下饶命啊,臣万不敢有任何异心,请陛下饶命~~”刘协脑门“哐哐”的撞地,语无伦次的向颜良祈求饶命。
看着磕头不休的刘协,颜良面露讽笑,“谁说朕打算要你的命了。”
刘协一愣,抬起了头,盈满泪水的眼眸,茫然的看向颜良。
颜良那话,只要不是白痴,都听得出来,是要杀他以绝后患,可眼下颜良却又为何说并不打算杀他。
颜良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瞧你那胆小如鼠的熊样,朕话还没说完,你哭个什么劲。”
“那陛……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刘协结结巴巴道。
颜良便道:“朕已决定,把你送往河北,交给你的那位皇叔刘备。”
刘协又呆住了,惊愕的眼神中,猛然间闪过一丝狂喜。
燕王刘玄德,仁义满天下,又是他刘协亲封的大汉皇叔,倘若他刘协真能去往河北,刘玄德一定会善待他吧,说不定,还能重新拥立他为帝,与这颜贼决一死战,以报夺位夺妻之恨。
刘协的脑海中,霎时间闪过无数的念头,那狂喜的情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但后一个瞬间,刘协却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眼下还是颜良的阶下之囚,倘若敢有表露出狂喜之色,为颜良所疑,罢了此念怎么办。
更何况,颜良真的有这么好心吗?万一这话,又是在戏弄他呢?
“陛下当……当真要把臣送往河北吗?”刘协满脸狐疑的问道。
“朕说不杀你,就不会杀你,怎么,你还敢怀疑朕会说话不算吗?”颜良板着脸反问道。
“不敢不敢,臣当然不敢怀疑陛下。”刘协赶忙摇手否认,心中愈加暗喜,但却仍有狐疑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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