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集合完毕,王九龄拉开嗓门,“诸位兄弟随我一起出生入死,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之前逃跑时我不去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因为担心大家留下来遭池鱼之祸,现在我们已经逃了出来,要是没地方去的愿意跟着我的,就留下来,有我王九龄一口吃的,就一定分一半给你,有更好的发展,或者有地方去也可以离开,不过我们钱不多,先走的先报个名,看看那些钱怎么分配比较好。”
“我王九龄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没钱给你们,你们就拿着枪走?”王九龄这么说也是临时起意,虽然大家确实在一起杀过鬼子,但现在逃跑却未必是所有人都愿意跟自己一起走,很多人有家庭,或许一家人还等着他的响钱开锅呢!
前行把他们留下反而说不定拖累留下来的人,而自己现在逃难,也不能确定未来是怎么样的。
“还跟着我的就站在我后面来,想离开的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大家考虑十分钟。
话刚说完就听到下面一个人说:“俺老曾还跟团长干!”说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一看说话的是二连一排长曾子谦,曾子谦原名曾冰斌,是江西赣州人,只因大家老跟他开玩笑,总是很亲热的叫:“冰啊!”“冰斌”跟个女孩子的名字一样,这小子很不爽,他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皮肤可是黑黑的,还有微微隆起的啤酒肚,当然那不是喝啤酒喝出来的,他都没喝过啤酒,至于那肚子到底怎么出来的,谁知到呢!后来他就把名字改成了曾子谦。
我也跟团长干。
我也是。
俺也跟团长干了。
不多时,王九龄面前居然再无一人,所有人都站到了他后面。王九龄热泪盈眶,在这种时候其实每个人怕的不是去死,而是被人抛弃,人在最苦难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
王九龄擦了一下眼角,尽管天色那么黑,就算有也看不到,但王九龄还是感觉自己的眼角没有眼泪,才转过身子面对大家,“你们真的不打算离开,我现在是去逃难,也许还会死,你们不怕吗?”
“团长,患难见真情嘛!我们要是走了,那你多可怜啊?”
王九龄佯装怒道,“去你妈的,老子要你可怜?”
下面的士兵轰然大笑,“哈哈..........”
“团长,俺这也跟过好几个长官了,就没见过跟你这样把我当兄弟的,不是打就是骂,坏事就让我们做,好处全让他们给占了。反正现在咱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把咱当兄弟咱就给谁卖命。”
“就是,咱就敬佩团长你的为人,不过话说要是去当山大王应该比当兵好多了,凭团长您老的能耐,再加上咱们这几百弟兄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一小兵很猥琐的说道。看他那猥琐的表情,肯定在想象一个妞给他捶背,一个妞给他捏脚,另一个妞给他喂葡萄,美得不行!
王九龄笑道:“瞧你小子那点出息,等着吧!要是你不死,以后英国的、法国的、德国的、俄国的、美国的、日本的每个国家给你找一个小娘们儿,到时你小子得节制点,万一实在女人肚皮上,做鬼可别找我啊!”
下面又是一阵大笑,小兵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也一样,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到时你们可得记得提醒我,要是没有提醒我,到时我忘了,你们可就损失大了。
“哈哈.......”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或者说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我不希望大家不明不白的跟着我,哪天一不高兴在背后打我黑枪,拿我可就惨了。”王九龄开玩笑的说道。
“嘻嘻!团长您老就放心吧!咱兄弟可不是那种人,凭你的能耐,弟兄们都很看好你,吃香的喝辣的指日可待。”说话的还是猥琐小兵。
“你叫什么来着?”
“报告团长,我叫江强,一连二排三班的,福建人,”猥琐小兵一本正经惹得其他士兵哈哈大笑。
王九龄见大家虽然情绪很高,不过鉴于明天还要开始新的征程,于是道:“好了,连排长以上军官留下,其他人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士兵还未散去,连排长就已经以最快的的速度跟王九龄找了个草地围成一圈坐下。
“你们都是军官,所以涉及我们独立团前途的问题,还是要听一下你们的意见,按照原计划我们是打算去四川的,但是现在我们是被通缉的,这一路艰难险阻自不必说你们也知道,同时到了四川,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自从从上海蟠龙离开后,一路颠簸,跟于汉也联系不上,他那边怎么样还不清楚。第二条路就是我们去投奔**。”
“团长,我们家跟**有仇,我是不可能投共的,何况就算去了,**也未必会放过我们这些地主阶级。”说话的是曾子谦,他家是赣州于都的地主,以为出来当兵,家里那边已经是**的天下,依照**一惯的手法,曾子谦认为家人已经遇害了,原本也想回去,但一个人势单力薄,最终还是放弃了。
“团长,我们跟**虽然没有私人恩怨,不过上次您带我们突出重围时,可是杀了不少**,而且**对谁的身份有喜欢刨根问底,到时肯定会查出我们杀过他们的人,跟他们打过仗,恐怕弟兄们的性命堪忧啊!”说话的是团副兼三连代理连长李辉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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