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林晚荣看的呆呆愣愣,没想到真叫老高给说中了,这就是月牙儿的商队,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合多多啊!
望着突厥少女婀娜多姿的身材,高酋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忍不住嘿嘿两声,得意道:“林兄弟,怎么样?!我老高神机妙算吧。这下她可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了,林兄弟你又有了暖床的。”
突厥少女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神骏的青色小马快步疾行,身影婀娜,纱裙飘舞,远远望去,就像绿色草原上漂浮的美丽花朵。
胡不归吞了口口水,小声道:“将军,还动手吗?!”
连胡不归这样的铁血汉子都不愿意对“月牙儿”动手,可见这突厥少女的确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魔力,让人一见难忘。不待林晚荣回答,高酋已嘿嘿道:“动手,当然要动手了!男的杀光,女的脱光,胡人每次劫掠咱们的城池,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咱还没抢过突厥女人呢,以这小姑娘的姿色,勉强也够得上给林兄弟的如夫人做个小丫环了。”
对这厮彻底无语!林晚荣好笑的摇摇头:“胡大哥,别听老高胡扯。我是那么贪花好色、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说出去谁都不信那!待会儿儿动起手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想的太多了。”
他不说还好,经他这一解释,胡不归却越发的迷糊了。林将军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世上自有公论,姑且撇在一边不谈。可这说了半天,将军和月牙儿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这真是个谜团。他不敢多问,唯有硬着头皮抱拳:“末将省得了。高兄弟,待会儿我们两个一起冲上去,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对,对,照应一下。”高酋心领神会的嗯了一声,嘿嘿偷笑。
说话间,那胡人商队已经缓缓行了过来,胡不归双指塞进口中、猛地打了个呼哨,远处千军万马齐声应和起来。老胡战刀一挥,草丛中刷的立起数百名战士,个个神情彪悍:“弟兄们,跟我冲啊——”
高酋同时站起,手中马刀划出一道光亮,刷刷耀眼,喊出的口号格外诱人:“兄弟们,抢胡人的女人了!跟我冲——”
百名将士神情振奋,跟在他身后,像是草原上饥饿的野狼,又快又疾,直往胡人马队冲去。
行进中的突厥商队,显然没有料到在茫茫大草原、自己的地盘上,竟然会有人劫道。看到一帮身着破烂胡衫、须发皆长的彪悍“劫匪”,高举马刀风一般的冲过来,他们顿时也慌了神。
“嘶——”商队的头马前蹄跃起,发出长长的一声凄鸣,后面的数十匹大马跟着受惊,调转马头就要奔跑。
“纯里!(镇定!)”一个粗壮的声音响起,突厥马队中跃出个头人模样的大汉,骑术精熟,左手拉缰绳,右手持着一柄厚重的马刀,正护在月牙儿身边,威风大喝:“玉里牙罗布路西(是草原上的流寇!)。”
林晚荣跟在老胡和高酋身后,见这马队里带头的突厥人威风凛凛,那握刀的模样,一看就知是身经百战的草原勇士。林将军的突厥语除了一句国骂外,其他的都是摆设,这胡人喊了些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明白,忍不住老脸一黑,怒道:“奶奶的,这厮的突厥语怎么如此不地道,一听就知道是王庭郊区那疙瘩的,害我都听不懂。老胡,你翻译一下!”
高酋深以为是的点点头:“林兄弟高见。这厮说话确实有股子泥土味,应该是郊区口音无疑,难怪我也听不明白!”
就你们二位的水平,连那突厥婴儿都尚是不如,要能听懂那才怪了!胡不归将这二人鄙视了一番,哈哈笑着道:“也没什么,这人骂我们是草原上的流寇。”
“胡说。”高酋嘿了声,大大的不满:“这些突厥人指鹿为马,真是没见识。说我也就罢了,可他们何时见过像林兄弟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草原流寇?”
“正是,正是。”老胡打了个哈哈。
林晚荣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在老高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高大哥,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拿我的缺点说事儿,这些都是天生的,我想改都改不掉。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下次若再犯,就罚你连说一百遍。”
一百遍?!胡不归冷汗直滴,借着挥舞战刀的机会,离二人远了几步,大声喝道:“围起来,将他们统统的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说话的功夫,好几百战士高举着战刀,手中利弩瞄准商队,早已将这些胡人团团的围了起来。
商队里的突厥人,以“月牙儿”为中心,自觉的组成了一个圆圈,将突厥少女护在正中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崇敬和迷恋,似乎只要能保护这少女,就算要葬送他们的性命,他们也在所不惜。突厥少女在商队里的地位,一览无余。
那带头的突厥大汉眼中怒火闪闪,手持马刀,紧紧的护卫在“月牙儿”身前。
虽是面临被包围的绝境,“月牙儿”跨坐在神骏的青马上,却是神色镇定,不急不惊,滑若凝脂的美丽肌肤像是刚洗过牛奶浴,凹凸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丝裙中,宛若挺拔的春树。她的眼神淡淡,波光流转,略略扫过面前的人群,微带些天蓝色的眼眸,幽静深邃,清澈的仿佛是草原深处的纳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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