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江枫基本上都泡在永和居里和彭长平学习高汤,时间长了,永和居的许多厨师甚至默认江枫是永和居的厨师,看见江枫总是要想很久才能想起他其实是泰丰楼的厨师。
江枫为了更专心的学习,每天早上早起给自己烧一盘加糖的微甜的红烧肉,在吴敏琪先是不解后是习惯的眼神中红烧肉拌面或者红烧肉配粥,每天一份,快乐工作。
两个月的就这也平淡地过去了。
其实也不平淡,在这两个月里,泰丰楼收益创历史新低。
江枫顺利毕业,六月的时候花了两天的功夫回学校答辩和办理毕业生相关手续,一天都没有多呆,毕业证都是学校寄过来的,现在那个快递还放在柜子上没拆。
江枫这两个月每天都很忙。
起床,去永和居,回家,睡觉,两点一线,去泰丰楼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使这样,江枫也知道泰丰楼这两个月的生意非常不好。
因为将重心完全放在和彭长平学菜的缘故江枫很少会在营业时间回泰丰楼,偶尔回去就能明显发现客流量远不如前,看得到的大堂的上座率都比以往明显要低,更别提看不到的包间了。就算老爷子隔三岔五经常下厨也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和名厨录排名第六的阿诺厨师比起来,老爷子的手艺还是差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是顶层餐厅,在阿诺厨师的帮助与影响力之下,顶层餐厅用极短的时间虏获了各阶层食客们的芳心。即使各种活动已经结束菜价恢复到之前的天价,客流量也依旧非常可观,甚至连口碑都没有出现明显下滑。
五月和六月,顶层餐厅在北平大放异彩,俨然有了独占鳌头称霸北平餐饮界的意味。泰丰楼因为被重点打击再加上地段接近,大量尖端食客流失损失最为惨重。其它老牌酒楼也好不到哪儿去,永和居有彭长平这尊大神坐镇营业额都是逐步下滑,更别提其它没有什么特别有分量大厨坐镇的酒楼了。
顶层餐厅和阿诺厨师,大概是这两个月来北平餐饮界最出风头最亮眼的崽了。
北平其它的高档餐厅,也度过了这几年来最为黑暗的两个月。
7月12日下午两点,江枫和往常一样吃完午饭后回到厨房继续处理高汤。
两个月的时间,江枫再buff的作用下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认真学厨,再加上彭长平的细心指导,高汤的进度一日千里。偶尔换换方法改些细节,不按彭长平的方法按江卫明的菜谱中高汤的做法来吊高汤,也只能做出A级的高汤。
江枫很清楚,方法和道理他都懂,两个月的时间能踩的雷,可能犯的错他都遇见了犯过了,也都在彭长平的帮助和指导下改正了。他之所以始终做不出S级的高汤,说白了就是因为厨艺水平不够。
道理他都懂,但实力确实跟不上。
江枫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彭长平教他的是江氏参羹,但他现在唯一要学的只有高汤。只要高汤能做出S级的,清汤亦能做出S级的,等到那时,S级的鸡豆花就不在是水平问题而是时间问题了。
只要练习得足够熟练,S级的鸡豆花就能做出来。
江枫想做出S级的高汤,想用高汤来刷调味的熟练度,彭长平并不知道。
彭长平和往常一样吃完午饭与卢晟一起回酒楼,一进厨房就看见了正在尝汤的江枫。
“吃饭了没?”彭长平温声问道。
“吃了。”江枫放下了汤勺。
论味道,这锅高汤已经足够合格了。
但他要的不是合格,甚至不是优秀。
他要极致,能够到达S级的极致。
“以你目前的水平,现在的高汤已经相当不错了。”彭长平道,“想要多练习当然是好的,但也不用这也过度练习。高汤已经合格,现在可以开始学海参的处理了。”
江枫婉言拒绝:“可是彭师傅,我觉得我现在的高汤还不够。”
彭长平随便从边上拿个一个汤勺,舀起小半勺滚烫的高汤,吹了吹,尝了一口。
”已经可以了,若是我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出这也一份高汤,只怕我父亲要高兴得专门为我做一桌高汤宴。“彭长平甚至还开了一个小玩笑,“压力也别太大了,我当年刚独自开店经营酒楼的时候也经常患得患失,总是因为一些小波动担心得睡不着教,第二天再若无其事地去店里,实际上却心慌得厉害。”
“等你再过些年,等到卢晟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酒楼经营不外乎钱和厨师。厨师的水平足够,又没有经济上的问题,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酒楼的生意就会一直红火,偶有小波动和不景气的时候也是正常的,不必为此担心。”
江枫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彭长平这是在宽慰他不要为泰丰楼的生意过度担心和着急。
可能确实是有一点吧,江枫这段时间一直急于刷调味的熟练度,但是进度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快。两个月的时间,又有彭长平的指导,按理来讲应该足够吧调味刷到宗师级,可现实确实,江枫到目前为止还差一万的熟练度。
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有怎么练习刀工,就连刀工都只差四千了,调味还是差一万。
最难的一万。
时间越久,刷熟练的效果越不明显江枫就越是着急,最近这半个月更是变得焦虑,感觉就像是得了考前综合征。江枫只有在高考的前几个月才有过这也的感觉,明明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努力,却又好像没努力出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线的逼近,心里就越慌,越慌就越难学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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