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外街道上大群骑兵疾驰而来,袭击段晖府邸的贼人有留守大门的见状退回府内将大门关闭,另一些人则跑到围墙边试图‘守株待兔’。
他们的头儿正领着人冲到后边对付安州总管长史段晖只要再过一会定能得手所以守住大门不让援兵冲进来便成为关键,如今大门已关对方急切间也撞不开门只能翻墙。
果不其然有黑影在墙头一晃,他们抬头正要挥刀乱砍时却见是一大片白色粉末向自己当头袭来,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个被白雾笼罩全身白茫茫一片。
忽然之间鼻子、喉咙传来灼热感,眼睛辣的睁不开,脸上、脖子上也是发烫,那白色粉末占到汗水后如同滚烫的沙子般灼得他们满地打滚。
大门猛地一震差点将几名顶着门的男子震倒,他们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形那大门再度一震随后被撞开连同门栓也被撞断,周围之人见状提刀上前便要拼命堵截未曾想当头冲进来的却是几名手持盾牌的大汉,他们凭着盾牌奋力前突将围堵之人撞倒而随后冲进来的则是提刀追砍。
瞬息之间这股突入府内的不速之客将围堵之人砍翻大半,墙头忽然出现几个身影他们张弓搭箭将墙边之人一一射杀另有数人则是跳下墙来补刀。
只一会这些试图堵住大门的贼人便死伤大半,对方似乎对破门袭击颇为熟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大门处又涌入许多士兵喊杀着向府里冲去。
“快救段长史!”符有才大声喊着,他的额头淤青依旧但是身着铠甲看上去倒是多了些杀气少了滑稽,身后涌来的是进城支援的新军士兵,他们由幢副刘波儿率领在符有才这些府邸护卫的协助下救援长史段晖。
符有才率领的护卫职责是破门,这个是他们演练已久的项目所以操作起来十分娴熟,其中两下便破门的‘扭力破门锤’也是府里工坊最新出品利器,平日里护卫们不光操练防御袭击也专门练过‘进攻’。
“统军有令,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刘波儿大喊一声随后领着全身披挂的士兵向里面冲去,方才在军营里见得城里放出响箭后他们立刻整装待发等得统军宇文温派人传令后便立刻冲入城去增援。
“好大胆的贼人竟敢袭击统军,此番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净!”
。。。。。。
陈青从几乎窒息的痛苦中熬了过来,面上那层湿布被扯掉后他贪婪的呼吸着若是再晚一息他就要被活活憋死了,这种感觉从刚才开始已经是第五次经历每一次都让他生不如死,若是不是嘴里有东西卡着他真想嚼舌自尽。
“想起来了么?”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话语中不带一丝表情,陈青闻言摇了摇头,他再难受也不会把内情供出,忽然一张冰凉潮湿的薄布盖到他的脸上,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
“啊啊啊!”陈青痛苦的挣扎着,他如今被仰面摆在一个平台上四肢被牢牢捆着连头也是被紧紧固定所以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又一张湿布贴了上来呼吸愈发困难。
一点一点的窒息,这种折磨的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从接下军令要来这安陆城行刺之后他已经有了准备:要是没死成被生擒那他一定要想方设法自尽。
折磨人的手段他见识过很多自认未必能扛下去所以届时最好的自尽手段便是嚼舌,对方要是用刑他便假意屈服只要有机会就嚼舌,然而此时他却没有任何机会。
对方捉住自己之后便往嘴里塞了东西,这东西让他嘴巴闭不上无法咬舌却能大概说出话来,而折磨自己的方法很简单也狠痛苦:慢慢窒息,每次他痛苦的濒临死亡之时又被救回来反复几次过后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贴上来的湿布越来越多导致陈青的呼吸也越来越难,那种痛苦、绝望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全身痉挛,就在快要断气时那湿布猛地被扯下他如释重负的大口喘着气。
“你敢乱来本公便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之前那句话再度回响在陈青耳边,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终于知道能来个痛快一刀是多么的幸福和奢侈。
“想起来了么?”
声音再度响起,陈青木然的摇摇头,对方见状依然毫无情绪的说继续,眼见着湿布又要贴上来陈青几乎要崩溃,他拼命的扭着头:“哦设,哦设!”
“继续。”
“唔,唔压啊!”陈青双目瞪圆惊恐万分,那种渐渐窒息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现在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能够痛快的死去,只要能给个痛快对方要问什么他都会说。
“继续。”声音依旧无情,湿布再度贴了上来,那熟悉而又让人恐惧的窒息感再度袭来,陈青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裤裆开始出现湿迹并慢慢扩大。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拷打方法,西阳郡公到底是有多么残暴!
湿布忽然扯开,那声音再度响起:“想起来了么?”
陈青已是泪流满面他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屈服,生怕对方置若罔闻他拼命用不走调的声音说着:“哦说,哦射么都说!”
“很好,我问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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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总管府衙外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大片血迹,方才有将近上百人袭击府衙为守兵击退,大堂里,安州总管长史段晖和几名官员、将领面色凝重的交谈着,西阳郡公宇文温也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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