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个时辰,听风道人一行才完成了修行证的办理,其中,他本人和杨先进都进了里间重新补照相片。
修行证办完,一行正要出门,却见海贸许可证管理处的院子那头围着很多人,都在吵吵嚷嚷。
杨先进打出字幕:“去看看。”
听风不同意:“我不交那冤枉钱!”
杨先进继续打字幕:“只是看看。”
听风只好凑了过去,往人群里挤。
这一进去,就是半个时辰,就在杨先进等人不耐烦的时候,听风道人一脸兴奋的挤了出来,手上高高举着个折页对开的硬本子,上面写着“海贸许可证”五个字。
这下连事不关己的不救道人都好奇了,问:“岛主这是何故?”
听风欢喜道:“咱们船上的货物有销路了,鸡鸣观大量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这次落叶岛海船上满载了大量海货以及灵矿,其中秘银四百斤、云母石三百斤、海底金沙一百斤、贝粉三十斤、海龙岩三千斤,以及大量的珊瑚、珍珠之类。珊瑚和珍珠倒是不怕卖不出去,都是联系好了买主的,关键是海产灵矿不好卖,量大、价高,需要一点一点往外出货。原本听风还做好了在中原等待三个月到半年的打算,这样一卖下来,直接可以赶在过年前返回落叶岛了。
杨先进打出字幕:“卖货跟许可证有关系?”
听风道:“有了许可证,才能进入鸡鸣观竞标采购名单,七天后就是竞标期,我已经把咱们的海货清单上报了,采购科的裴科长明天要去龙江码头验货,快快快,大家赶紧回去,把船开到龙江码头。”
杨先进在白板上继续提问:“一千两银子交了?”
听风点头:“不过一千两而已,便宜得很!”
十二月的南京阴冷阴冷的,杨福文把自己身上的道袍又紧了紧,却依然挡不住那股寒气。寒气是自脚底而来,让他的双脚冷得隐隐有些生疼,原本正常的走路行道,此刻也尽量蹦蹦跳跳的小步快跑,这样才能暖和舒服一些。
由于鸡鸣观草创,人员较少,杨福文虽是分配到了寮房,本职是做一些打杂和后勤上的事务,但因为曾经在杨慎身边当了多年书童,文化程度很高,便渐渐顶起了别的工作。
比如裴中泞负责的指挥部采购科,就点名将他借了过去,搞一搞文书方面的事情。裴中泞本身是比较有文艺气息的,遇到了杨福文这么个同样懂诗文的,大有“深得我心”之感,对他愈发器重。
不仅是杨福文被裴中泞借调过去,鸡鸣观里头很多人都同时身兼数职,例如芊寻道童,在完成稽查队的巡查班次之外,也被调进了修行证管理房,负责给新办证的修士照相。
今天到码头查验货物,裴中泞就调用了轮值休息的柳初九,柳初九一直苦于无从获得贡献点——他原本盟主的级别贡献点在郭植炜大法师重新调整刷卡机后被清零了,必须从头来过,当即就接了裴中泞的差遣,双臂环抱长剑,跟在了裴中泞身后。
三个人来到龙江码头,听风道人和杨先进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远远看到裴中泞,听风道人咽了口唾沫,小声向杨先进道:“昨日人堆中挤来挤去没看出来,裴科长竟是如此美人,这身段......啧啧。”
杨先进脖子后跳出白板:“正点!”
听风道人骇了一跳,伸手将他的白板打落:“能不能小声点?”
杨先进脖子后又跳出第二块白板:“我没发声。”
裴中泞等人走近,听风道人连忙上前将三人迎住,往自己的停泊位引。
龙江码头大小栈桥二十六座,五百料以上大船停泊位二十个,四百料至二百料中型停泊位五十个,百料以下小船停泊位上百个,此刻停得满满当当。尤其五百料以上大船,大多来自海外,都等着采买货物回岛过年,此刻上下卸货,忙碌得一塌糊涂。
落叶岛的海船就是五百料大船,他们是昨天下午赶到龙江码头的,出示了海贸许可证后,进入了优先排位序列,于半夜驶入泊位,就在最外边。
顺着栈桥一路往前,裴中泞忽然驻足停步,看着一艘巨大的海船,问:“这艘千料海船是哪里的?”
听风道人当即回答:“这是灵鳌岛的船。”
裴中泞回忆了片刻,道:“灵鳌岛?没有参与采购竞标。那么大的船,肯定载满了海货,不应该啊。”
听风道人立即上眼药:“灵鳌岛岛主叫梧桐道人,最是眼高于顶,什么都看不上的,他手下那帮子人也个个轻狂得很。裴科长可以回去查查,恐怕灵鳌岛没人会来办什么修行证,更别提海贸许可证了。”
裴中泞回头觑向听风:“我可以查,但你这些话会不会有些过了?若是人家办了许可证呢?”
听风道人当即道:“在下可以和裴科长打赌,若是他们办了许可证,在下送裴科长一座三尺高的珊瑚,若是他们没办,裴科长在应天摆一桌席面,请在下吃一顿便可。”
裴中泞冷笑:“你倒是想得挺美,左右都是你占便宜。”
听风委屈的申辩:“三尺高的珊瑚啊,在下怎么占裴科长便宜了?”
裴中泞不屑道:“想送我东西,这不是占我便宜么?休想!”
柳初九是稽查科的,当即飞符海贸许可证管理房,很快就收到回复,没有出身灵鳌岛的海外散修办理过修行证和海贸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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