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对君度山非常熟悉,之前选择这里开荒时,就曾经到君度山中搜寻风水上佳的灵地,以便将那只五彩锦鸡一道拐来,只是君度山中无灵眼,反倒是西边的小君山中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
在心中将君度山按照地形大致分成了十条搜索地带,依次由南向北开始寻找,到了傍晚的时候,赵然骑着老驴越过第四条搜索地带的边缘,进入了一片小山坳。这里树林密集,视线不畅,极易藏人,因此也是赵然计划中应当重点搜索的地带。
找了不多久,赵然便听见树林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仔细分辨,脚步声大致在东北方三四十丈开外,正向东南而来,于是拨转驴头,往东南方折转过去,正好挡在对方前行的路线正中。
没过多久,对面林子里便走出来十几个壮汉,衣裳穿得杂七杂八,人人手中提着刀、斧、铁枪等兵刃,为首之人一脸横肉,面相着实不善。
这些人猛然间见到前方有人挡道,顿时停住了前行的脚步,为首之人又看了看,似乎只有赵然一人,于是打了个眼色,十多个手下月牙般凑了上来,将赵然围在当中。
赵然方从华云馆归来,穿戴的修士道袍还没来得及更换,身上自有一股脱俗之气,这般模样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只是骑着的是一头赖了吧唧的老驴,反差之下,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嗤笑声。
为首之人指着赵然笑骂道:“哪里来的杂毛,装扮得倒也有几分模样,只是坐骑却泄了老底,也不怕惹人笑话。”
“哪里来的杂毛,竟在爷爷跟前摆谱,可惜首尾不能全顾,当真笑煞人也……”
“小道士,算你运气不好,今日撞到爷爷手上……”
“身上可有银子?乖乖交出来,否则莫怪爷爷翻脸无情!”
“蒋竹子,你和这小道士哪里有情了?且说来听听。”
“张五,情是说的么?须得让竹子演练一番,才好知晓情有多深!”
“你们两个驴蛋货,回头吃打!”
嗤笑声中,赵然捋了捋老驴的耳朵,轻声笑道:“驴兄,早说过让你把身上这层皮毛顺一顺,可你就是不停,这下好了,贫道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
“昂昂昂!”
老驴这一嗓子喊出来,震得人耳根子轰鸣,对面这些蟊贼都是一愣,当场有两个被震得坐倒在地上。
场面上顿时一滞,但没隔多久,这些毛贼笑骂声又轰然响起,吵得比刚才更闹腾。
“蒋竹子,张五,你们两个狗.日的……哎哟,笑死了,被一头癞驴给吓趴下……”
“今日君度山神驴发威,震慑蒋英雄和张英雄,英雄遇英雄,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哈哈哈哈……”
“从今以后,蒋竹子和张五大战神驴之事传遍武林,人送美号——蒋驴蛋、张驴蛋……”
蟊贼笑声中,猛听为首之人大喝一声:“都闭嘴!”这才将众蟊贼的笑声止住,众人面面相觑,都望向为首的壮汉,只见他脸色凝重,目光在赵然和老驴身上不停打转,同时将后背上系着的腰刀缓缓拔了出来。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来自哪处道场?”
赵然一笑,也不理他,径自下了驴背,贴着老驴的耳朵根子道:“看来还是有识货的嘛,驴兄,今日贫道的面子是你丢的,便得你捡回来。”
“昂——”老驴从赵然身边猛地蹿了出来,后踢一蹬,直接蹿到这壮汉面前,双踢疾踏壮汉面门,其速迅捷已极。
那壮汉还在自报家门:“某家罗文海,江湖人称镇三刀,不知道长可曾听过?这位道长,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哎哟!”
惨叫声中,已被老驴踢中面门,当即脑浆崩碎,白花花腥红红的脑浆喷了一地。
老驴一击得手,毫不停顿,借着踩上“镇三刀”罗文海面门的力道,身子一拧,后踢顺势扫了半圈,当场报销三人。余下的蟊贼被着一幕骇得魂飞胆散,发一声喊便四处逃散开来。
老驴的蹄子下,哪里容得他们逃跑,不消片刻,便兜了大圈,将逃跑的七八人全数踩死。
等老驴转了个圈子回来后,场中只剩下两个活着的蟊贼,这两人吓得脚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鼻涕眼泪不停滴淌。
老驴“昂”了一嗓子,还要上去踩踏,却被赵然唤住:“等等,留两个活口也好!”旋即又向老驴道:“驴兄,没想到你那么威猛啊,以前还真不曾发现……啧啧……早知道在白马山时,就不该让你离开,搞得贫道我老人家被和尚掳去……不对,带着你也没用,你也就是对付几个蟊贼管用,当时你要是也在的话,说不定就被和尚烤来吃了……”
“昂——!”
“哎?不服?不服你先去和那只鸡单挑啊,长虫山里怎么就怂了?”
“昂……”
“行啦,今天算你立功,晚上给你做肉馒头吃。”
“昂昂!”
赵然嘴上调笑着老驴,心情不禁打好,就老驴刚才一番打斗,赵然的功德力便往上窜了一窜,当真收获不小!
赵然施施然来到两个瘫倒在地上的蟊贼面前,低头看了看,忍不住一阵恶心:“什么玩意儿,赶紧擦擦脸!”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啊……”
“神仙饶命,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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