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扫了一眼,确定了环境安全,方不为便极快的起身跪地,同时掏枪,开保险,瞄准,一气呵成。
“啪啪”两声,方不为先打准了一个。
声音不大,就算是开枪的方不为,听到的也就像是自己在给自己鼓掌的那种响动。
坐在横梁左边的间谍一个后翻,直接摔了下来。
方不为无心它顾,枪口稍稍一挪,又是两枪……
纳尼?
方不为一脸的懵逼。
这个竟然没掉下来?
他很肯定自己绝对打准了,但这个间谍只是在中枪的时候动了一下,就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方不为不死心,又是两枪。
这一次,间谍动都没有动,坐的四平八稳。
方不为不信邪,收起了枪,快速的跑到了桅杆底下。
上面就像是洒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淋着血。
方不为一头的汗。
这一个应该是绑了保险绳,或者是被天线或桅绳给挂住了。
不管了,死了就行。
离开桅杆的时候,方不为特意的往下扫了一眼。
底层的甲板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身子底下是一滩暗色的液体。
离船顶二十多米高的桅杆横梁,再加上五层船舱的高度,早已超过了三十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到铁制的甲板上,基本上已摔成一滩了。
方不为顾不上欣赏自己的杰作,飞快的跑回了船尾,攀着屋顶的边缘,爬到了日本人发报的这间房间的窗户上。
里面没有一丝光透出来,方不为怀疑,日本人不但拉上了窗帘,更有可能蒙上了被子。
方不为把耳朵贴到了上面,但噪音太大,他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方不为又攀到了过道的那一边,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只是在过道里,就足有五名警卫。
其中一个正在过道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方不为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正好和保镖之前在双人舱的过道里看到的那一位对上了号。
刚刚被他击毙了三个,房间里发报的有两个,再加上门口守着的这五个……
算一算,光方不为亲眼看到的,就有十个人了。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此次行动的间谍头目,也肯定会考虑到万一被敌人发现,避免被一锅端,而不会把所有人员集中到一起。
这样一来,人数怕是还要翻一翻。
方不为暗暗有些心惊。
仔细的观察了一遍环境,过道这里,并不是理想的进攻场所。
就算诸天神佛保佑,自己不会受伤,但等自己强攻进去,解决了门口的五个警卫,里面发报的人也就有了警觉。
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日本人哪里会管会不会造出巨大的动静,自然是有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
先不管能杀几个日本间谍,方不为首先要考虑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
不是方不为怕死!
而是他怎么算,怎么觉的就为杀这么几个日本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实在是不划算。
如果整条船上全是日本间谍,要是再有个什么能一次解决的方法,方不为倒是会考虑一下。
方不为返回了原来的位置,站在窗台上,让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然后腾出了双手,抽出了那一根长钢丝。
这根钢丝是特制的,两端各有一尺长是扁平的,上面是细密的锯齿。
这也是特务处专门研制出来的,专为执行潜入、绑架,以及暗杀的特务准备的。
特训科专门有一个股就是干这个的,除了研究这些稀奇古怪,但时不时就会派上大用处的工具,还研究各种毒药,以及各种绑架及暗杀的方法和步骤。
这便是在二战时期,在特工界名声响彻一时的“中美特种研究合作机构”的前身。
方不为迅速的在窗棂上锯出了一个小槽,然后将长的这一段钢丝挂了上去,又顺着自己的腰绕了一圈,最后打了个结。
这样可以让方不为更好的腾出双手,以便接下来的操作。
但方不为试了半天,硬是没找到能在极快的时间里,无声无息的打开窗户的办法。
窗棂全是钢制的,而且做功精细,基本上严丝合缝,虽然能找到将钢丝插进去的空隙,但却没办法拉扯活动,更不可能挑开最下面的插销。
只是试了一次,方不为便放弃了。
他收起了钢丝,站在窗台上,飞速的考虑了一遍各种各样的后果和可行性。
如果强攻进去,虽然能打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但自己同样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清楚里面还藏着多少人。
万一偷鸡不成,再蚀把米呢……
方不为摇了摇头,飞快的解下了身上的钢丝。
他准备绕到过道的那一边,然后偷袭。
来一次,却什么都不做,方不为实在是觉的太遗憾。
他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
以有备攻无算,日本人根本没时间反应。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加上自己的枪法和身手,干掉过道里的这五个间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打死一个少一个,就算是日本,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特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方不为检查了一下两把手枪的击发状态,把一把插回了腰里,又把另一把直接上了膛,咬在了嘴里。
正当他准备停当,想要攀到过道的窗口时,耳边突然一静。
怎么回事?
方不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耳边只剩下船体划过海面,击起浪花的声音。
我干特么的美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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