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中,曹昂已经岌岌可危了。
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衣刺客,他们蜂拥而上,自己中间只剩下五六个人,背靠着背,肩膀搭着肩膀,一致对外。
但是他们挡不住多久的。
这些刺客,一个个杀上来,前赴后继,不畏生死,早晚把他们都格杀在了其中,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不会让他们一个活下来。
“本世子要死在这里了吗?”曹昂仰天长叹,悲愤之心,有心杀贼,无力回天,那种感觉,让他变得很无助。
“杀了他!”
“给我不惜代价,斩杀此獠!”
天子在竭斯底里的叫着,一双瞳孔如同死亡的凝视,死死的盯着,看着,他就是要看着曹昂去死,在他的命令之下,被乱刀砍死,死无全尸。
这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这些年来,他的恨,藏在的心中,恨的是曹氏,是曹操,曹操独揽朝政,视乎他如无物,他堂堂天子,却要受其之摆布,是在可恨。
杀不了曹操,斩杀曹昂,也能让他释怀一些,而且他编故事,把自己都编进去了,他在告诉自己,皇后是曹昂杀的,所以他要杀曹昂,必须杀曹昂。
“咻!”
夜空之中,一支冷箭,划过虚空,如同闪电而过,直接没入了一个黑衣剑客的胸口之中。
一个黑衣剑客倒下。
“咻咻咻!”
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专门瞄准了一个个黑衣刺客,这些黑衣刺客来不及防备,顿时一个个直接倒下。
“怎么回事?”
天子一双冷眸扫看四方。
他顾着杀曹昂,倒有些忽略四周的环境了,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出现一个个倒着斗笠的身影,拿着弩箭,正在狙杀皇陵军死士。
“你们何人?”
天子怒吼,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杀出一群可怕的人,这让他的心中,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他真的怒了。
“陛下,他们应该是夜楼死士!”
赵夜飘逸的轻功倒退,两剑劈开了迎面而来的弩箭,身影落在了天子身边,一双瞳孔有些阴冷,看着前方,咬着牙说道。
“夜楼死士!”
天子不敢置信:“宫里面怎么有夜楼死士!”
夜楼他知道。
曹操设立的一个官衙,专司打听情报,收集敌人信息,还有刺杀等等,是一个连曹操都不敢承认的官衙。
“夜楼,贾中郎将?”
曹昂是绝地逢生,忍不住喜极而泣,看着前方,叫着说道:“文和,救我!”
“世子放心,许都之中,没有人能伤你!”
一个青衣儒袍的中年站出来,双手背负,气度不凡,仿佛掌控全场,这战场之中一花一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天子,大王早就知道你会有如此之心了,但是大王还是敬你为天子,你要你不反抗,你还是天子!”
青衣儒袍的中年看着天子,幽冷的说道。
“曹孟德?”
天子瞪眼。
“父亲!”
曹昂也很意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有些萎靡下来了。
父亲原来一直在看着自己。
那么,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让父亲失望了。
他有些沮丧了。
“不可能,曹操明明还在昆阳,你在吓唬朕!”
天子竭斯底里的叫起来了:“而且你不可能有这么多兵马在宫里面的,宫里面已经被我们清理了,该杀的都杀了,不可能还藏得住这么多人,夜楼死士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
“宫里面的确没有夜楼死士!”
青衣儒袍的中年看着天子,嘴角有一抹讽刺性的笑容,他对天子有些熟悉,甚至很熟悉,这个昔日能在自己眼皮下蛰伏起来的少年,从他斩杀董卓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城府了,在这许都城,如果自己再一点防备都没有,那就真的傻了。
他幽幽的告诉天子,这时候他也不怕泄露秘密了:“但是陛下可能不知道,我们魏军麾下,有两支兵马,一曰发丘军,二曰摸金营啊!”
曹操麾下,曾设立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发丘军和摸金营,是为人不知的两支兵马,人数不多,但是精通蜈蚣之术。
建立的时候,是为了凑足军费,专司盗取古墓财帛的事情,这些年,曹操几乎能关中河南,不少的汉朝王族大臣的墓穴,都挖了一遍。
不然他哪里有这么多军费,能压得住庞大的魏军开销了,虽然中原四州,人口经济都很好,但是掌控力却不强,因为世家门阀多了,每年收上来的赋税,不足一半而已。
“发丘军,摸金营?”
天子瞪眼,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这两支兵马,果然存在!”
他略有耳闻,但是从不敢相信,因为没有人敢做这么缺德事情,皇陵军从陵墓之中的成长起来,都已经是很缺德了。
掘墓,那是对先人的不敬,也是对祖宗的亵渎,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汉家王族的墓穴,已经被曹操给盗开了。
“曹孟德怎敢啊!”
天子怒喝起来了:“他就不怕我们的刘氏列祖列宗来找他算账吗!”
掘墓居然掘到了他们刘家的身上去了。
真是讽刺啊。
皇家的墓穴,成为了曹操的金矿,他想想的都憋屈,甚至有一种被随时给气死过去的感觉。
就算是董卓,也没有这么凶狠。
果然,会叫的狼,都只是叫而已,不会叫的狗,才是真正的可怕。
曹孟德的可怕,超越了无数的权臣和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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