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袁绍咬着牙,盯着张郃,道:“孤不相信淳于仲简会负我!”
“我一脸询问了几个兵卒,都说,是淳于将军下令,让我军将士放下兵器,接应明军上山的,所以明军才能在吾援军抵达之前,一把火把望月山焚的干干净净!”
张郃低沉的道:“即使我想要挽回,想要救火,都无力回天!”
“淳于仲简!”
袁绍面红耳赤,怒火攻心,心中如同火烧一般,一口淤血就要吐出来,但是他强忍着不吐出来,这时候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强势,不能露出半分的软弱来了。
但是心中对于淳于琼的怨恨,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信任错负。
这就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大王,此时此刻,并非计较的时候,望月山火光冲天而起,已经无法压住消息,不出一两人,军中必然是流言四起!”
田丰站出来,拱手说道:“此时此刻,我们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才能保住军心,才能稳定儿郎们面对缺粮时候的躁动,不然,此战必然会不战而败!”
袁绍闻言,心中一沉,他连忙稳住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乱。
“张郃!”
“在!”
“你立刻命你部下所有将士,望月山之事,不得泄露半分,违背军令者,杀无赦!”袁绍狠辣的说道。
虽然他知道,这是瞒不住的消息,毕竟那一场大火烧的红通天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而且张郃麾下,这么多将士,哪怕三申五令,哪怕强行压制,也没办法把这消息给压住了。
他的目的,是尽可能的推演自己粮草被全数焚烧的消息,只要在这之前,把雒阳城打下来,就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是!”
张郃拱手领命,他返回军营,立刻召集众校尉,下了封口令,一众校尉面面相窥,却只能听令。
……………………
“进攻!”
这时候的袁绍,已经是竭斯底里了,面对这一座坚定稳固的雒阳城,他只能不惜代价,不管如何,都要攻陷进去了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不惜代价,日落之前,我要进入雒阳!”
袁绍亲自下令。
“传大王令……”
一个个传令兵迅速的把袁绍的军令下达各军的军营之中,一个周军将士嗷嗷直叫,战意如虹,开始前赴后继的冲击这一道城墙。
…………………………
城墙上。
张辽一身戎装,披风猎猎,头盔把两边脸颊都包裹起来,只剩下鼻子,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凝视前方。
他的手,一直握在剑柄上,冷厉的杀意从身上缓缓的凝聚。
战场上,是最能磨炼一个人的战意。
他也在积聚他的战意。
为即将决一死战而做准备。
“将军,景武司刚刚从特殊的渠道,把消息传回来了,戏参政已成功,他已率主力,攻陷望月山,俘虏淳于琼麾下所有兵马,全数焚毁望月山的周军粮草,如今已率军脱离,向邙山而去!”
“邙山?”
张辽闻言,眸子划过一抹的冷芒:“戏志才,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还是你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还要强大三分!”
邙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周军腹背。
这时候往邙山挺进,对于主战场没有任何帮助,可一旦主战场上的周军崩溃,那么这一支兵马将会张开獠牙。
到时候周军想要全身而退,那就都是奢望的事情。
不要忘记了,雒阳往北,可是黄河,黄河滔滔,急喘的河流如同阎王爷,除非找到渡口顺利渡过去,不然强行渡河,等于一个脚踏入了阎王殿。
而这时候,有一股兵力在横扫渡口,那么周军必然就会直接崩溃。
可这一切大前提。
那就是明军能在雒阳战场上,把周军杀的溃败,逼得周军不得不撤出战场,逃出河南,往河内上党而归。
可雒阳的战场上,他只有三支主力,昭明第一军,昭明第二军,昭明第三军,兵力不足周军一半而已。
防守都有些艰难。
想要杀的周军溃败,谈和容易啊。
“将军,周军又进攻了,谷城门已经撑不住了,急需增援,要不要把第三军给压上来!”一员参将前来的禀报,并且建议说道。
“不需要!”
张辽摇摇头:“昭明第三军乃是如今吾麾下最强的兵锋,不到决生死之时,绝对不能的出现!”
战场反击的战略已经部署下来了,他们即将会放弃防御,放弃雒阳,转而进攻,而迟迟未能之心,他无非就是等戏志才的消息,如今戏志才突袭成功,周军不说立刻阵型大乱,但是多多少少也会有影响。
是时候出击了。
而昭明第三军,就是他出击的最锋利的一柄刀。
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明军在城中,唯昭明第一军和昭明你第二军的主力,第一军镇北城,第二军防御左右两翼,进城而巷战。
所以明军是没有足够的主力反击的。
而这时候的第三军,才更有杀伤力。
但是,还差一点火候。
他需要让望月山被明军偷袭,周军粮草焚烧一空的消息,发酵一下,取得更大的的效果,所以时间往后可以推一推。
“告诉黄劭,不惜代价,让第一军把雒阳北城的城墙,必须坚守到下午的时间,我需要等周军内部却发酵一下望月山的消息,另外对战的时候,告诉所有将士,直接怒骂敌军,而且告诉他们,我军将士已攻破望月山,把他们的粮草焚烧了,还有,我军将会有十万援军即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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