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左右两侧,刀斧手列阵。
张飞跪坐首位,瞳孔瞪大,眼眸深处仿佛能略过杀意惊恐的光芒,看着前方,张绣带进来的白衣青年。
青年瘦弱,头上系这一根木簪,一袭白衣,一手折扇,步伐不轻不重,气息温和,简直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他走进来的时候,不少人为他的风采喝彩。
“明国参政,戏志才,拜见燕国三将军!”
走进阿里白衣青年,正是明国号称第一谋士的戏志才。
戏隆,戏志才,来自颍川寒门,昔年于雒阳结识当今天子的的明侯牧景,自雒阳开始,就开始跟随明王。
这些年,牧明对战天下诸侯,大小战役无数,扬名天下的人也不在少数,而戏志才这个名字,更是响亮,几乎是各路诸侯之中,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这样一个人,哪怕知道他在雒阳,也应该是坐镇在雒阳城中心,除非雒阳城破,才有可能显露真身。
即使是如此,恐怕也有千军万马保护他。
万万想不到的是,此人居然孤身而进入了幽州燕汉大军的军营中,当真是胆子大大,没边啊。
此时此刻,大营之中,燕军大将不少,一双双眼睛,都在打量起来了戏志才这一号人物。
“参政?”
“此为何之官职!”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明国乃是新政,这参政,传闻是明国的相位,可是的不同凡响啊!”
有一阵的窃窃的私语给响亮起来了。
“神智戏志才,久仰大名!”
高位之上张飞,也略有些打量起来了戏志才。
他虽为武将,但是对于一些谋士,他更加的器重,不管是营中的那个庞军师,还是眼前这个敌军之中的第一谋士,他都很有礼貌。
“三将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某也耳闻多时!”戏志才笑了笑,在张飞面前,他倒是给感受不到的任何的压力。
张飞也给不了他太大的压力,除非在他面前的是刘备。
放眼燕国,也就有刘备,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疑似当年的李儒的人,才能给戏志才一些的压力了。
至于其他人,还真不被戏志才放在眼中。
“戏参政,我是一个直肠子,有些话,我不怕得罪,就想要问两句,也算是满足一下张某人的好奇心吧!”
张飞满脸的胡须,声音很洪亮。
“请问!”
戏志才无所谓的说道。
尽然进来了,这三将军的性格脾气他也是了解了,还是先把他当成一个顺毛路,顺着他才能让他干活的。
“此乃我燕军军营,汝乃叛逆之臣,明王牧景的大臣,而吾,乃是承天子之命令,联合天下诸侯,讨伐明国的一员,如今你却孤身一人,入我军营,难道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斩汝脑袋,悬挂辕门之上!”
张飞冷沉的声音带着深冷的杀意。
“若三将军想要斩吾之头颅,大可拿去便可!”戏志才心里面倒是有些慌的,毕竟他也不知道形势如何,要是遇上几个莽夫,趁着不注意,直接砍了,那就死的有些太过冤枉了。
当然,这时候是不能认怂了。
他得强硬。
既然进来了,必须要强硬到底,哪怕屠刀悬颈,也不忧心,最少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有些许的心虚之意。
“好胆魄!”
张飞突然一声怒吼,杀意骤现出来了,怒喝一声:“取剑来!”
“三将军要是想要杀我,何必动刀剑,只不过一拳,吾便已经立刻承受不住了!”戏志才亦然悠然有心的,仿佛丝毫没有感觉,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三将军,稍安勿躁!”
这时候,总归有人站出来收拾残局了,张绣算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他哪怕对明国恨之入骨,这时候也得安耐住。
这时候,旁边那个相貌丑陋的青年军师,站出来一部,拱手行礼,然后问:“你们我两军,交战在即,生死拼杀,乃是命运所然,而如今不知道为何,戏参政突然前来我军营中?”
“为汝等而来!”
戏志才口气很大。
大营之中,众将面面相窥的看了几眼。
“何须汝为尔等考虑,笑话!”张飞是在有些压不住这的脾气了。
“若吾猜测不错!”
戏志才微笑:“汝等已喝河北周国,意欲联合出兵,攻战雒阳了!”
“确有其事!”
张飞也不藏着掖着,因为不需要,这时候开战已经是必然的事情,所谓偷袭,更加没有太大的希望,要是别人不问就算了,问了之后,还要藏着掖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是来劝诸位,按兵不动了!”
戏志才袒露来意。
“明王倒行逆施,天子下令讨伐,吾等不过只是从命而已,出兵乃是为了报报效朝廷,若是不出兵,岂不是如同汝等一般,叛逆天下。!”相貌有些丑陋的青年看着戏志才,冷声的道。
“叛逆天下,此言过分了!”
戏志才笑了笑:“如同口诛笔伐,理所当然,如今在这里,与你们论生死尚可,若论忠义,那就是十天十夜都说不清楚的事情!”
他看着青年,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然的说道:“比如阁下,阁下乃荆州清流,庞氏一族嫡子,少年而成名,曾被司马微大儒誉为凤雏之才,可不去效中原效仿天子,却北上去辅助刘备,刘备虽为燕王,可立王自封,本就是叛逆之臣,汝此行,难道就是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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