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这些乡绅豪族,就好像是明侯府的毒瘤,明侯和各大参政大人,呕心沥血,为我们百姓生活的废寝忘食,可他们却在拖后腿!”
“他们活该!”
“……”
一波激起了千重浪,这一波的舆论,又已经被明侯府给承包了,形势一片大好,特别是这一次的公开透明的审判。
有罪没罪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
百姓有时候愚昧。
可看到的,听到的,足以让他们好好的想想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绪,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感官。
有时候或许会人云亦云,可有时候,他们更愿意坚持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这一次,他们更加倾向于明侯府。
……………………
昭明阁。
堂上。
牧景正在批写奏本,最近各州递上来的奏本,明显变得多了起来了,或许是因为立国的事情,让各州府衙都有些焦虑。
“最少不下十个乡绅豪族被彻底的抄家,被秋后处决的,就不下二十人,判劳作刑,流放边陲的人,更是不下百余人,这一次,如你所愿了!”
蔡邕跪坐在堂前的竹席上,和牧景隔着一场长案,一边喝着茶,一边讽刺这牧景。
这一次大扫除。
效果明显。
不仅仅给那些反对新政的人,来的一锤重击,还差点打的他们站不起来了。
益州世家,并不多,可最少有两个时间,将会被埋没在历史之中,家主都被触觉了,涉罪之人被判刑和流放的,并不在少数。
另外还抄家,封田产,让他们的财富,瞬间的就少了一大半。
这个状态之下,哪怕所谓的世家,也撑不住,大多都是树倒猢狲散,一个凝聚性的家族,将会被彻底的打扫。
这扛着的彻查反叛之名,却在打击守旧一派的势力,手段之高明,哪怕的蔡邕,都不得不有些寒气丛生。
“什么叫如我所愿!”
牧景一边批阅奏本一边回应老丈人,道:“不是我请他们造反的,也不是我逼着他们的反我的,现在我不过只是维护我们的明侯府的利益,我们《明科》公正严明而已,他们是罪有应得的!”
“若非你给他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他们那敢站出来反你啊!”蔡邕这老一派人的做法,有些反感牧景这种钓鱼执法的做法。
在他看来,牧景简直是没事找事情,非要把人想的这么坏。
“人若是不想做的事情,怎么逼他们,他们都不会去做!”牧景冷笑:“他们也不冤,父亲,你自己说,被判的那些人,那一个手里面或多或少没有几个人命债的,以为当了乡绅,高人一等,还是出身世家子弟,天生就高贵啊,手下佃户长工的命就不是命,灾年的放贷,恶意侵占农田,把那些农民便成自己的电话,稍有不高兴,打杀家仆,这些东西,景武司查的清清楚楚,杀了他们的,都是的轻的,我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我就可他们直接摊牌,堂而皇之的把他们赶尽杀绝,彻底的落实我的新政!”
时代的落后,社会的陋习,人命如草芥的一种习性,已经彻底的映照在了牧景的面前。
这也是牧景,最为之愤怒的。
他从小大的的教育,让他的灵魂,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一旦落实了,很难改变的,哪怕时间和空间,都无法扭转。
所以,牧景已经生出来了改变这个时代的野心,他也正在努力的往这个方向而前进。
“这是大汉留下来的陋习,大家都是这样,并非是一个人一个家族的事情,而是普遍性,大部分的县城,都有乡绅豪族,他们掌控大部分的田地人口,具有很高的影响力,你一人之力,想要彻底改变他们的存在,无疑乃是天下为敌!”
蔡邕虽然迂腐一点,却能把事情看的很透彻:“别看你如今新政进行的风风火火的,可一旦遭遇狙击,引起很多乡绅的共鸣抵抗,那为了顾全大局,你未必能继续进行下去!”
牧景倒是没有怀疑蔡邕这一点。
新政,那那就是改革旧制,落实新的一种制度。
可有些事情,是利益决定的。
一个乡绅豪族,明侯府不怕,十个,也不怕,一个县的乡绅豪族不怕,十个县的乡绅豪族,也不怕。
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呢。
利益就是纽带。
这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一旦他们认为,无法改变牧景的决定,无法阻止新政继续落实,无法保证自己家族存在的利益。
他们将会聚集在一起,乡绅豪族,有粮有人,振臂一呼,说不定就能拉出一支队伍出来了,乌合之众未必能乱得了西南的江山。
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了大象。
到时候,牧景必然就会面临一个两难的决断,是大局为重,和平为主,还是强硬哪怕面临内部平叛战役,也要继续进行新政呢?
“事情不怕失败,就怕不去做!”
牧景放下手中的笔墨,看着蔡邕,道:“父亲,在我决议进行新政改革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他走出来了,跪坐在了蔡邕的案桌对面,低沉的回应蔡邕:“可父亲不要忘记了,只要我不跨,我就还有希望,大不了十年,二十年,我能活生生的熬死你们所有人,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
“幼稚!”
蔡邕撇撇嘴,虽然不想咒自己的女婿,但是却不得不给他泼一盘冷水:“瓦罐难免进口破,将军终须阵中亡,你虽年轻,此乃优势,当今诸侯之中,没有一个人如你般年轻力壮,正是壮年之期,你要说有优势,也是正常的,可你是一个沙场征伐的诸侯,沙场之中,年幼和年长,区别不大的,箭矢不长眼,你有何尝知道,自己每一次征战,都能回来了,如今多少人,盼着你,战死沙场,一旦这样,明侯府还能压得住西南吗?”
牧景无后,乃是明侯府最大的一个空隙。
“又或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用去沙场,就在这渝都城,你就敢说,他们做不出鱼死网破的事情!”
蔡邕冷笑:“身为一方主公,肩负千万百姓,行事不可如此鲁莽,凡事当谨慎!”
“父亲教诲的是!”
牧景想了想,倒是认同了蔡邕的教导,自己有时候,的确过于自信,容易犯错。
孙伯符,江东小霸王。
武艺高。
手握雄兵,打下江东六郡,奠定东吴根基。
这样的人,若是战死沙场,那也是正常的,可历史上,他偏偏就是死于几个小毛贼的手里面,英雄悲愤,死不瞑目啊。
阴沟里面翻船的事情,还是得提防。
“威势你已经拿到了,老夫还是建议,你该收敛一点,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万望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狗急跳墙的,人急起来,可是不要命的!”
这几天还在抓人的事情,让蔡邕的有些不安。
所以他才来警告牧景的。
“父亲放心吧!”
牧景想了想,道:“该给他们的警醒,我已经给了,接下来了不过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你既心里有数就行了!”
蔡邕松了一口气。
“父亲,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和你商讨一下!”
“说!”蔡邕抬头。
“废除举荐制!”
牧景低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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