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捡到一个金矿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牧景回头,正是老泰山蔡邕,蔡邕作为昭明阁的参政,办公地点不在昭明阁的,但是进入昭明阁自然是进出自如的。
他淡淡然的走过来了,斜睨了牧景一眼。
“这就另当别论了!”牧景的小眼睛睁大了,笑呵呵的问:“父亲,哪里有金矿啊!”
“眼睛都掉进钱里面去了吧!”
蔡邕没好气的说道。
“又忽悠我?”
牧景闷闷不乐了。
最近明侯府的经济发展的很快,商业崛起,各方面的货物交通开始流通起来,相对而言,这对于货币,就是一个大的考验。
明丰钱庄出了很多政策,保证货币交易上的安全。
可是相对于大宗的交易,很多时候都是用金子。
导致金子奇缺。
各地有各地的五铢钱,铸造不一样,成分不一样,有时候就会导致混乱,但是不一样的是,金子是硬通货币。
各地诸侯对金子的流通,都是限制了。
西南的金子,并不多。
都砸在明丰钱庄上,明丰钱庄能得天下商人所信任,也是因为明丰钱庄砸着分量雄厚的金子作为的储存货币,让人足够的放心。
“不是忽悠你!”
蔡邕跨步走进了昭明阁,坐下来之后,才说道:“我在南中学院之中,有一个蛮族的学生,在他的部落,发现了金矿,但是开采不是很容易,他们部落没有办法开采,等于守着金矿,却没办法取之用之,他算是读了一些书,明白了一些事理,也看懂了一些大势,所以他主动写信给我,希望能用这个金矿,换取一个地方,建造一座镇子,让他们的部落,从那大山里面搬出来了!”
“这是好事啊!”
牧景走上首位,坐下来,听着蔡邕这般说,眸子微微的眯起来,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笑着说道:“不管有没有这个金矿,他如果愿意让他们的部落搬出来了,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蛮族之所以难以治理,就因为他们躲在深山里面,山高皇帝远,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太远的地方,治理自然不到位的。
当然,他们自己的生活也不见得好起来了。
所以如果他们愿意搬出来了,接受明侯府的政权统治,也能接受新生活的到来,这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啊!”
胡昭也坐下来了,他想的更多更仔细一下:“蛮王孟获,刚刚才在你这里吃了大亏,把南中军的军权丢掉了,如今心里面多少憋着火,这时候,我们抄他的后院,恐怕会让他感觉危险,甚至会让他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了,到时候就怕适得其反了!”
“这倒是一个问题!”
牧景点点头。
孟获怎么说,都是一代蛮王,统领蛮族三十六洞,权柄在手,哪怕臣服明侯府,这些年,稳稳的把持住南蛮部落的权力。
这时候刚刚才失去南中军的兵权,后面部落就开始被分割,开始直接通过蔡邕来和明侯府维持关系。
这肯定会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势失落。
人之所以是人,除了理智,情绪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情绪一旦失控,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那都是正常的。
“但是既然这些小部落有融合我们的汉人的心,我们也不能让他们感觉到委屈!”牧景道:“南蛮的问题,我们是早晚要解决,如果维持现状,自然是没问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我都能保证没事情,只要我还镇得住,他们就不敢反,可是以后呢,一旦我们明侯府镇不住了,到时候南面,那是不是还得反了!”
这问题,让胡昭和蔡邕,都沉入了思考之中。
半响之后,蔡邕开口:“我当过南中大都督,也见到过蛮族学生,以前老夫没经历过,倒是可以说,南蛮,乃是化外蛮族,不可相信,可经历过和他们一起,才感觉出来,其实他们也是炎黄子孙,与我们身体上留着一样的血,都说蛮族之人,不可相信,反反复复,小人也,然而,却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叛乱,为什么会造反,为什么会抢掠!”
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不去抢,不去反,就根本活不下去了!”
他的感触颇深,倒是让牧景略显意外。
“父亲说的对,如果站在汉人的身份上,我们排斥他们,是应该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不管是防着他们,限制他们,都是应该的事情!”
牧景想了想,接着蔡邕的话,说下去:“可如果站在明侯府的角度来看,我们就不能这么做了,明侯府既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投诚,就要一视同仁,如果说,我们汉人发展的好,顿顿吃大米饭,穿绫罗绸缎,住高庭华苑,而他们只能在乞食,只能在乞求怜悯才有一口饭吃,他们早晚会反,那是谁也压不住的事情!”
“所以,有时候,我们不能把他们当成蛮族人来对待,而是一视同仁,把他们当成我们明侯府的子民来对待!”
牧景趁着机会,把自己的心声说一遍,既然杀人屠族的事情他做不出来,那么他就要有一个心里准备,要维持日后五十六民族一家人的那种心胸:“既然是我们明侯府子民,帮助他们安居乐业,即使我们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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