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手腕都有些发酸的时候,胡昭和刘劲联袂而入。
“拜见主公!”
虽说胡昭还在和牧景闹脾气,但是该有的礼数,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少的,这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啥事?”牧景的神色也很淡,就熬着这口气,不能认输,这是一场战争,不能让胡昭把自己给熬过去了,日后可就制不住他了。
“这是目前益州的一些改制变法的条例,你过目一下!”刘劲主动一下,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把一份计划书递上来。
“太粗糙了!”
牧景看了一眼,道:“还需要做的更仔细一点!”
“这只是初步的想法!”胡昭道:”你认可了,我们才会继续做下去,不然会浪费很多人力物力!“
“胡长史,你这想法就不多了!”牧景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定的备案,这样的大计划,不是说你认可一份,就做一份的,必须要多做几份计划书,做的详细一点,才能比出一份完善的计划书来了!“
“主公教训的对!”
胡昭若有所想的,倒是没有和牧景抬杠了。
“你们还是有些太保守了!”牧景继续说道:“我已经说服了一众世家,他们会在明面上支持我们的,所以你们胆子要大一点,手要狠一点,人不狠,难成事,想要成功,就要有付出,我们不怕承担这益州动乱的罪!”
“可动作太大,终究吃亏的是我们明侯府!”
刘劲轻声的道。
“不能快刀斩乱麻,何以一战定乾坤!”牧景凌厉的回应。
“主公昨夜之事,不可重复,今之主公,乃明侯之尊,岂能用这等无耻手段,做成大事情!”胡昭突然说道。
昨夜宴席的事情,还没有到天亮,就已经被传遍了整个渝都城。
这些家主酒醒之后,一大半都在骂牧景的无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牧景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取得他们口头承诺。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牧景撇撇嘴:“我这样做,虽然丢连一点,虽无耻一点,但是总比调兵遣将,把他们杀的血流成河要好一点吧!”
这老古董,思想有代沟啊,礼仪礼数,当真这么重要吗,做成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口出心不服,也难成事!”胡昭淡然的道:“主公虽凭借小手段,让他们当众支持,然他们可以阳奉阴违,只要他们暗地里面拖后腿,我们的阻碍也很大的,特别是下面执行的官吏,一个个都是对他们有很大的畏惧心,即使上令下达,他们会不会遵从,也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这就要看是他们的头铁,还是某家的刀利!”
牧景冷笑的说道:“我和他们讲道理的,该给的给了,他们也表态的,敢阳奉阴违,我就杀一个血流成河,师出有名,我怕什么!”
胡昭和刘劲闻言,最近不禁有一些抽搐起来了。
这话他们接不下了。
或许这就是牧景能当主公,他们始终当不了主的道理,即使他们考虑的在全面,终究是少了牧景这一份强硬。
“政务堂已经暗地里面筹建了一个益州变法改制的小组!“
刘劲突然禀报道:“我亲自担任组长,主持对益州变法改制的一切事宜,不过今日早上,黄权向我请缨,要协助我变法改制!”
“黄权请缨?”
牧景闻言,眼眸微微一亮,神色之中有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一下有趣了!”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胡昭:”胡长史,你认为,这黄权,在想啥呢!”
“黄权是一个有心的人!”胡昭想了想,道。
“有心?”
牧景倒是明白一二了,他沉声的道:“既然他有心,就让他来做,不给他机会,忠艰难辨!”
“诺!”
刘劲拱手领命。
“此事你全权去做,六扇门会配合你,如果实在扛不住,你可以轻视调兵!”牧景表现出来的态度,强硬如虎:“我允许你调兵!”
“是!”
当昭明阁已经有了最后决议,刘劲只能成为变法党的一员,他必须要亲自主持益州的变法,才能赢回牧景的信任。
他终究不是胡昭。
他任性不起来。
胡昭的位置无人取缔。
然而他……
那就未必了,真的和牧景唱反调,说不定就被直接拿下,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他不愿意跌下去。
刘劲行礼之后,转身离去,倒是胡昭留下来了,他和牧景相看两厌恶,但是还是要面对面,他的办公官署,也在昭明阁里面。
下午,戏志才来了。
最近戏志才倒是不太理会变法的事情,他集中全力,正在调动兵马,准备对西羌和西凉调兵遣将。
在益州开始变法改制之前,明侯府肯定要对西边动兵的。
局部战场。
不会调动太多兵力。
如今乃是休养生息之年,尽可能的修养生息,保存实力,来年可以应对中原诸侯,一旦大家缓过一口气,未来的战争,肯定是残酷的。
“参狼营已经推进至白马羌的边界了!”
“黄巾军如今压在北疆,肯定不能动!”
“我准备主力不懂,但是把庞字营,五溪营,战虎营,都调动起来!”
戏志才细细的禀报计划。
“西羌那边的情况如何?”
“景武司还在查探,不过我们对积石山了解很深,景武司在这里做了很多工作,相信不会很难,只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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