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这东西,一直以来都很重要的。
是敌人?
还是朋友?
这是一个选择。
很多人都无从做出来的选择。
不过牧景这时候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们再想要做鸵鸟,已经不可能了,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立场。
是选择支持明侯府变法改制?
还是选择反对?
这已经是被逼得在角落上了,终究是需要的下决定了……
“主公,我广汉张氏,愿为百姓的生活更加的美好,出一份力,做一点事情,广汉张氏,当全力支持明侯府变法改制!”
张松第一个表态。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本来就是牧景摆下了一颗棋子,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从他选择投靠牧景那天开始,他就根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牧景手下的一条疯狗。
牧景器重他,一方面是看重他的能力,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利用他在世家豪门的根基上,撕开一道口子来了。
他领会到了,所以也毫不犹豫去做。
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左边轻,右边就重,那边轻那边重,只有自己知道,同样,也只有自己所能明白。
在张松心中的拿一杆称,牧景最大。
黄权赵韪也喝得有些高了,虽用强大的冷静力在保证情绪,但是不得不说,酒精多少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判断力。
这时候,即使他们感觉态势不太好,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主公器重我们,我们岂能辜负主公之希望,变法改制,能为吾等带来更好的生活,何不从之!“
“我相信主公,主公定不会让吾等失望的!”
“国朝二百年,我们家族也发展了二百年,土地都是根基,可从不曾出主公这般天纵奇才,何为商道不可持家,何须土地延伸血脉,诗书传承,无惧而行!”
“我支持主公!”
一个个声音响起。
牧景顿时笑的灿烂起来了。
………………
这个宴会在子时之前的结束了。
牧景回到后庭院,已经过了子时了,一身酒气,醉醺醺的,今晚喝的太多太猛了,即使有了张宁的独门解酒丸,都差点撑不住。
幸亏最后撑下来,要是半场就崩了,那他就变成一个笑话了。
不过他这馊主意还是挺好的。
酒能解忧,酒能消愁,酒也能壮胆,今晚他的这一顿酒,算是请的值得了,要是让这些老油条这么拖下去,反而事情不太好办。
这一顿酒,在逼一逼,他们就算有顾虑,想要拖,也没有那冷静的心思,倒是被迫的从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让他们都从了。
土地是根本,人口是基础,世家豪门,传承数百年,靠的是知识,也是土地和人口,没有利益为纽带,家族也会少了凝聚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去,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家族这种发展模式,从部落时代开始,就是一种抱团取火的方式,血脉为主,也需要利益凝聚,不然何必抱成一团。
所以不管他们说的多好听,益州想要完成变法改制,想要丈量土地,想要清点人口,阻碍绝对是比荆州还要困难十倍。
但是,有时候表态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有了今晚这宴会为证,明侯府就能强行的推动新政。
“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蔡琰和张宁迎上去,一人一边扶住。
“我给你的解酒丸呢?”
“吃了!”牧景还是有神智的:“但是他们灌的太狠了,杀敌一千,自损三千,要不是有你的解酒丸,估计你们要去前堂找我了!”
“你啊!”她们两个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春茶,热水备好没有?”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幽姬在这里就行了!”喝醉酒的人,还是有福利了,这蔡琰和张宁,当起了小丫鬟,为他宽衣解带,为他洗澡。
一会会,在这舒服之中,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死人!”
张宁难得看着牧景趴在了浴桶上沉睡的样子,用白玉般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鼻子:“姐姐,你说他一方主公,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啊,不都是应该坐在案上,指令别人去做事情就行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啊!”
蔡琰拿起毛巾,给他轻轻的擦背:“一方之主,有时候是权力,但是也有责任,夫君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其实有时候,他也不愿意背负这苍生,时也命也!”
“这宿醉之后,第二天醒过来,会很难受的!”
张宁又有些心疼起来了:“我去熬一些药,给他泡一泡,把那些酒给散出来了,明天起来,就应该好多了!”
…………………………
一夜跑马,第二天起来,牧景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那种喝多之后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倒是精神倍好。
“看来练武之人的体质就是好,醉酒后遗症都没有!”
牧景自言自语的道。
要是张宁听到他这话,估计会给他一巴掌。
昨夜可把她给忙活的累死了。
要不是她研配了一些醒酒的配方,今天起来了,保证牧景能头崩,喝了这么多酒,一般人起码躺两天。
“幽姬呢?”吃早饭的时候,牧景有些奇怪,看不到张宁。
只要他在渝都,他们一家三口,早饭晚饭,都要在一起吃,除非特殊情况,这是他定下来的规矩,他可不想弄得,这边一个殿堂,那边一个餐厅,吃饭都要分四五个桌,距离能产生陌生感的,家人就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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