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关城之中。
战区指挥部,大堂上,牧景一袭锦袍,双手背负,站在了巨大的沙盘面前,一双眼眸如电,凝视这沙盘上的每一个地方,这都将会成为战场。
“还是要亲自上战场,才看的更加的明白!”牧景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将领,他更熟悉战场上的感觉。
“主公,别想了,能进入阳平关,已经是极限,谁也担待不起,你亲自上战场的危险!”
蒋琬站在旁边,劝谏的说道。
“我就唠叨一下,谁说上战场了!”
牧景撇撇嘴。
作为主公,他身份昂贵,对于明侯府而言,更是牵涉无数人的生命,能抵达前线的指挥部,亲临战役,已经算是极限的,不可能直接上战场的。
毕竟战场上刀剑没有眼睛,哪怕强如黄忠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从战场上活下来。
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分析战场的情况。
“主公,景武司发来消息,禀报说,长安城已经关闭城门,另外西凉军情况诡异,城中有些消息传递不出来,暂时还不明白西凉的动向!”一个景武司探子快步走进来,禀报说道。
“让景武司继续打听!”
“诺!”
探子领命,转身离开。
牧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来长安是要乱了,城门都关闭了,那就是说,西凉有些掌控不住局面了,这好啊,他们越乱,我们机会越大!”
“主公,长安就算乱起来,以如今西凉的实力,应该还能压得住,我怀疑,西凉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才会关闭城门的!”
皇甫印恭敬的站在旁边,拱手说道。
他乃是战区指挥部参将,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只是开始而已,天子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长安一定乱,只是乱到什么程度,那就看看天子的能耐了,现在长安西凉一部的人,就剩下一个贾诩主持全局,反客为主的机会还是有的!”
牧景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
作为天子身边的眼睛和耳朵,赵忠已经被杀了,天子这时候的消息是闭塞的,越是这样,他越是会急躁起来,西凉的动作越大,他就越不安,早晚会出手反扑。
不过现在牧军最重要的,并不是关注长安的消息,而是要先突破关中的防御。
牧景沉思了一下,然后问皇甫印,道:“皇甫,如今张文远已经率部进攻陈仓三日有余,你说能不能把马腾的兵力,压在陈仓?”
“不能!”
皇甫印寻思了一下,摇摇头:“陈仓作为关中要道,易守难攻,四百年前高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战役部署太过于精彩,这几百年来,陈仓成为了目标,加固防御很多次!”
“张中郎将如果想要在陈仓压住马腾的兵力,那就有些的吃亏的,而且我怀疑马腾在陈仓,甚至没有太多的兵力!”
“至于马腾的兵力在哪里,我也没头绪!”
皇甫印仔细的分析起来了,他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沙盘,对于牧军制造出来的这种沙盘,简直就是对战场上的一个直观掌控,比看行军图要好多,他甚是喜爱。
“那你说张辽为什么还要攻?”牧景问皇甫印。
皇甫印就算不如皇甫嵩,也是皇甫家的嫡系子弟,当年皇甫规的儿子,多少是有几把刷子的,皇甫家作为的军武传世的士族名门,家族子弟,读书练武,大部分都是精于军略。
“不知道!”皇甫印闻言,想了一下,却摇摇头,道:“闻张文远乃是牧军大将,善于布局,更精于战场上的临场发挥,我北上之日时间太短,不曾相处,不曾了解,而且在我的感觉之中,这种人的心思很难猜度的,特别是他们在战场上的心思,天马行空,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就好像皇甫嵩?”牧景笑了笑。
皇甫嵩作为当今天下的第一猛将,绝对是无数将领的追逐的目标。
“皇甫嵩只有一个,外人不好模仿!”
皇甫印长叹一声,道:“他在军略之上的造诣,乃是我皇甫一族数百年来唯一,要是多几分心思,我皇甫家还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从他兵入虎牢关的那一日开始,他就注定活不了了,甚至把我们皇甫一族都搭进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啊!”
“越聪明的人,越傻!”
牧景道:“刚刚得到一个消息,皇甫嵩已经率部,从虎牢关突围了,方向不明,以你对皇甫嵩的了解,你会猜想,皇甫嵩去了哪里?”
“不用猜!”
皇甫印冷笑的说道:“他一定会回关中!”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根本就已经没路可有走了,召天下群雄征西凉,赚足了名声,成就了他大汉忠良之命,却也让天下人容不下他,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所以就算死,他也要死在关中!”皇甫印回答:“只可惜的是,若有遇上一魄力非凡之天子,或许还能救她,如今之处境,他已是死境!”
“你不相信天子!”牧景倒是认同皇甫印的这一番分析,但凡有一点点野心的人,哪怕同样忠于汉室,都容不下皇甫嵩,因为他已经立身成圣的,只能留在的历史上,不能活下来,被他这么一承托,都是一群忤逆之辈,谁受得了啊。
“我曾经以为,这天子当初敢在雒阳那般恶劣的处境之下,逆流权倾朝野的牧氏,把兄长拉下马,当了皇帝,即使手段阴狠一点,也应该是少年雄主,可为中兴汉室的君主,但是我随皇甫嵩觐见了他两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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