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已经是乱战。
“杀了他们!”
刘焉已经忍无可忍,既然要以杀证道,那么他也无需手软。
“诺!”
张肃部迅速的动起来了。
这可是精兵良将。
“兄长,回头是岸!”一声幽幽的声音在张肃耳边响起了:“难道你打算把我张氏一族的兵力都耗尽在这里吗?”
“张松?”
张肃冷冷的瞪着不远处的男子,矮小,容貌奇特,看起来就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张松,你也要叛朕?”
天坛上,刘焉怒目圆瞪,阴沉的面容有一抹冷色。
他对麾下整个别驾,即使容貌不怎么样,还是颇为器重了,但是想不到,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主公,你若收回成命,我当俯跪认罪,任由处置!”
张松跪膝,悲叹而鸣:“当今天下,乱世已成,然,天下尚不明朗,天子尚在,大汉正统之位,并不在西南,若是主公一意孤行,必让益州轮为众矢之的,届时一道勤王旨,便可诸侯局益州,我益州千里沃土,难道就要变成一片废墟吗?”
“危言耸听!”
刘焉已经疯狂了,他怒喝:“朕乃是刘氏子孙,天命所归,谁敢伐吾也!”
“既然主公一意孤行,那属下只能杀身成仁,舍身取义!”
张松猛然的站起来了:“张氏儿郎,不想助纣为虐者,随我奉旨平叛!”
“踏踏踏!!!”
张肃麾下的广汉军一营,在一个彪形大汉的率领之下,猛然的脱离的主君阵型,向着张松的部下而去。
广汉军分裂。
“张万年,你敢背叛某也!”张肃瞪大眼睛。
“大公子,某,只忠于二公子,昔日某已告诉你的!”
彪形大汉冷冷的说道。
“混账!”
张肃挥剑:“你以为区区千余兵力,某家就在意吗,我广汉儿郎成军数年,南征北战,不缺你区区千余儿郎,今日,尔等一样要死!”
“杀!”刘焉忽然感觉局势越来越有些的失控了,他迫不及待的就喝起来了。
“给我杀,任何反朕之人,杀无赦!”
他在竭斯底里的喝着。
“杀!”
张肃一咬牙,冷冷的叫起来了。
咻咻咻咻咻!!!
弓箭齐发,虎贲营的儿郎应声而倒,一排排的倒下,即使是张松部下,也不少人倒下了,这利箭在近距离的爆发力十分强悍。
“护!”
黄权眼眸之中有一抹血色的光芒砸闪烁,他怒喝这,凄厉的喊着:“今日就算吾等全部战死于此,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为天子证明,为朝廷而战,死而无憾!”
“护!”
虎贲营的兵卒护着一个个反对刘焉的兵卒往这树林里面撤出去。
“护!”
张松会站出来,是因为有足够的利益能取代张肃的位置,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面临强大兵力的压制,也只能步步后退。
百姓们一哄而散,官吏们战战兢兢,这天坛周围,仿佛就成为了一片修罗场,一场叛乱和平乱的战役正在进行之中。
张肃始终是百战之将。
黄权善于政务,张松久不经战阵,两人兵力加起来都不足他三分之一而已,自然被他压着打,但是这里是郊外树林,凭借着地形,张肃一时三刻也无法剿灭。
倒是天坛变得安静下来了,只是血染了一片,周围一片尸首在的覆盖其中。
“可还有人叛朕也?”
刘焉脸上的狰狞变得一场的森冷,他的一双眼眸一闪一闪,仿佛毒蛇般的光芒,一扫而过,凝视这一张张的脸庞。
众人沉默不言。
牧景身在其中,但是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到他出场的时候。
他在等。
等刘焉显露最后的底牌。
“主公,可愿意收回成命?”
又一声幽幽的声音响起。
“冷苞?”
刘焉瞳孔一惊,他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正是益州军大将,益州军麾下多营,其中镇守成都的死营,东城射声,主将就是冷苞。
冷苞是蜀郡人,并非世家名门,但是也算是乡绅豪族,善用有一柄铁枪,年轻,勇猛,是益州军的后起之辈。
“我一手提拔了你,你现在也要反我!”刘焉的心,忽然凉凉的,他的瞳孔,有一抹黯然。
昔日的一场大病,他总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这些年,他开始大力提拔一些年轻的将领,在荆州一战之中,他亲自提拔的六七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校尉。
他最看好的就是冷苞。
甚至愿意让冷苞统帅这射声营,镇守成都城。
但是他想不到,冷苞也会反他。
“不仅仅是我!”
冷苞轻轻的摇摇头:“益州军都会反,因为,益州不愿意战乱降临,你称帝与否,我们不在意,然,一旦你称帝了,益州,将会永无宁日,如此简单的后果,主公不是想不到,只是主公私心太大了!”
踏踏踏!!!!
射声营出现了,他出现在北侧的树林之中。
“就凭你们,想杀我,还不够!”刘焉怒喝。
张肃亲自去追击叛军,但是在他的身边,还是留下的数千兵力,这才是百战精卒,刚刚经历了荆州之战的强兵,浑身都散发煞气。
“轰轰轰!!!“
这时候尽在咫尺的城中,也出现了乱子,一阵阵的交战的声音出现了,金戈铁马。
“他们都反了?”
刘焉抬头,看着城中,神色有些阴沉,他咬着牙,眼眸通红,一缕一缕的血丝攀在了眼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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