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拱手,鞠躬行礼,赞誉的说道。
……………………………………………………
长坂坡。
景平军的军营。
连续三日的伐木建营,一座具有防守工事的营寨已经搭建起来了,靠山靠水,前营后营,左翼右翼,连绵数里之外。
“庞羲送来一批粮草?”
牧景手握一卷战国策,看了两眼,就没啥心情了,在营帐里面活动活动的身躯,就听到陈到前来禀报,便微笑的说道:“照单全收!”
“诺!”
陈到点头。
“另外把荆州北郊的情况都给我摸清楚了,特别是地形!”牧景轻声的道:“地形舆图尽快出来了,不然我很难对荆州城进行推演!”
“是!”陈到再次点点头,然后才说道:“主公,益州军三番五次寻故入营,恐怕是为了查探我们的虚实,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道:“目前来说,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的兵力,不是坏事,但是行军的军阵图集和器械仓库,还是藏一藏,留一手还是有必要的!”
“明白了!”
陈到领命而去。
“主公,戏司马回来了!”陈生从外面揭门帘而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禀报说道:“正在帐外求见!”
“立刻让他来见我!”
牧景回到案桌前,跪坐下来了。
“明侯府司马,戏隆,拜见主公!”戏志才走进来,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数。
“坐!”
牧景按了一下左边的案桌,沉声的道。
“诺!”
戏志才跪坐下来了。
牧景亲自泡茶,旁边火炉烧滚的热水烫了一汤老茶叶,洗茶之后,再泡茶,茶水会少很多苦涩的味道,多了几分甘甜,他给戏志才倒上一盏,然后才道:“最近在刘焉手下干活,感觉如何?”
“憋屈!”
戏志才狼吞虎咽的把一盏茶都喝掉,才咬着牙说道:“刘君郎典型的是用人不信人的一个人,疑心病太重了,我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习惯的牧景对他的信任,在刘焉麾下,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你本来就是怀着二心在麾下出谋划策,人家怀疑你,是正常的事情!”牧景笑了笑。
“不过此人倒是有雄主之城府!”
戏志才顺了一口气,开始回归正题,轻声的道:“说句主公不太高兴的话,在用人之上,主公可能还得像他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我从来没有小看天下人!”牧景说道:“他刘焉能镇西南,天下未乱,已谋出路,无论是眼界,还是城府,都是上上之等,而且从小乃是宗室权臣,用人之上,他自然高胜与我,若非他被出身所局限的视线,看不到更远,此人有成就大业之姿!”
“他要见你!”
戏志才平静的道:“三天之内,命你独自南下!”
“来的真快!”牧景倒是没有感觉意外。
“你好像早就想到了!”
戏志才眯眼。
“不是想到,是有这方面的猜测!”牧景轻声的回答:“正如同我算计他,他何尝不在算计我,我虽然从汉中出兵,为他攻打荆州,可奈何汉中益州,终归两条心,他防备我,乃是正常的,我主动南下,他心中会松一点,但是让他这样就信任我,那是不可能的,见我是肯定的,而且之后还会有一连套的试探,你也说了,他疑心病这么重,岂会轻易信任一个人!”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等了这么久,不久等这一刻吗?”牧景耸耸肩:“自然是南下去见他!”
“要是他……”
戏志才有些担心:“刘焉这个人,未必就顾全自己的声誉,要是他撕破脸,强留下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入益州!”
“用什么方法入益州!”
“自然是他请我们进去!”
“这就对了!”牧景淡然的说道:“自然是要他请我们进去,在他身边待着,就是最好的选择,这本来就是我的意图,就算那他不强留,我也会找一个理由,表示我的忠诚,甚至……”
他眼眸爆出一抹决绝的光芒:“不惜献上我的汉中!”
“会不会太冒险了?”戏志才道:“荆州,汉中,武都,南阳,献上也都可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是他执意杀了你,那就过于冒险了,我们哪怕失去一切,只要你还在,都能东山再起,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想要俯首称臣,就得我亲自去!”牧景站起来:“乱世之中,我们都在拼命,小兵小卒,沙场杀伐,有今天没明天,就是用命拼前途,我们虽然身居高位,何尝不是用命拼,生死自有天命,终归走一趟!”
戏志才没话可说。
……………………
第二天早上,牧景安排了军中防务,让黄忠灵晶,自己率数十神卫还有八百陌刀营,和戏志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景平第一军的军营。
一天一夜的行军,牧景在第三天的早上,才赶到了益州军的营寨外面。
益州军十余万主力,沿着荆州城的南面和西面,隔着长江南北两岸,建立的数十座营寨,绵延上百里,形成一个半弧形状,把荆州城的西南都包围起来了。
中军主营在一座孤山之上。
孤山位于荆州城西郊三十里之外,前后左右都是平原,唯独一座孤零零的山坡屹立,在此扎营,是方圆最好的地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