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狠?”
周仓闻言,眼眸之中爆出一抹果决。
他转身离去了。
陈宫深呼吸一口气,他也站立起来了:“陈生,霍立,你们率陌刀营,随我去救主公!”
他不能在这里等。
这是赌命。
但是他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一旦文聘不顾一切的围杀,哪怕他手中只有一个陌刀营,他也要拼死的救一次,毕竟牧景死了,第一个被问罪的人,肯定是他。
……
周仓直接回到了前线。
前线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如雷贯耳,整个城墙沦为一片血腥的屠宰场,时时刻刻仿佛都有生命在凋零,但是前赴后继的厮杀却始终没有停息半分。
大战之惨烈,绝对是荆州之战爆发以来规模最大的。
“陈中郎将,我暴熊主攻!”
周仓召来了陈到,沉声的说道:“陈宫说了,现在是我们和荆州比狠的时候,谁更狠,谁就能胜利,我们胜了,就能救回主公!”
“不,我主攻,你我之间互相交换攻击方位!”
陈到倒是有更好的主意,道:“我主攻城门,再给你调遣一个营的主力,加上你们暴熊军的兵力,你主攻两边,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把突破口放在两翼,只要撕裂一个口,襄阳城就肯定守不住!”
他看看天色,沉声的道:“周中郎将,我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让襄阳城感觉彻底守不住,才有可能逼迫文聘撤兵!”
“好!”
周仓点头。
“我先攻两个时辰,不代价的进攻,耗尽他们最后的体力,然后就交给你。”陈到说道。
“你放心,我必能破城!”
周仓也不和陈到谦虚了。
这时候,一切的战役都是为了能救牧景,哪怕牺牲他们所有的兵卒,都是值得的,牧景是明侯府的主公,是他们所有人的精神,也是所有人的希望。
“儿郎们,襄阳城近在咫尺,我们前进一步是胜利,后退半步是失败,你们愿意随我冲锋吗?”陈到一柄铁枪,亲自冲锋现身。
这时候无论是荆州军,还是牧军,两军将士已经奋战了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都感觉很疲惫,可都亲自上场了,对他们的士气有着绝对的激励。
“杀!”
“杀!”
景平第一军是牧军绝对的嫡系精锐,士气徒然膨胀起来,杀意惊鸿千里。
“冲锋!”
“儿郎们,进攻!”
“上云梯!”
“弓箭手,上前!”
“弩床,把弩床推上来!”
“投石机呢,所有的投石机都发动起来了!”
景平第一军,三营八千将士,猛烈如火的冲锋,正对城门,冲击了城门口摇摇欲坠。
“怎么突然攻击这么凶猛?”
城头之上,刘表看着身边一个个将士倒下,面容涨红。
“看来牧军已经失去耐心了!”
蒯良的眸光有一抹阴沉:“主公,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襄阳城之中,这时候太少兵力了。
即使襄阳的防守线再坚固,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根本也是不可能挡得住这些凶神恶煞的牧军将士。
“城中青壮能集合吗?”刘表咬着牙问道。
他能集合的兵力,都在这里了。
“需要时间!”
蒯良说道:“现在就算我们想要从城中征召青壮守住城墙,恐怕牧军都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他想了想,说道:“主公,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恐怕明侯牧景是真的被文聘围困起来了,不然牧军不会这么没有理智,现在牧军正在和我们赌命,是文聘能先一步杀了牧景,还是他牧军先一步破城,就看谁更狠,谁的命更硬!”
“一旦他们先破城,荆州就败了,我们先死!“
蒯良看着城外,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
刘表说道:“牧军主帅都被我们困住,谁敢在这个关头,和我们赌命!”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没想到牧军没了牧景这个主帅坐镇,在这种关头,还能有这等魄力拼命,我倒是想要知道,他们主战的是何人啊?”
蒯良说道。
主公不在,而且战役关乎主公生死存亡,这种把控是很艰难的,一个不慎,背负的责任就不是战败,甚至还会被以为伤了主公的性命。
那就是居心不良。
必死无疑。
还会诛杀九族。
这样的对拼,双方都在拼命,但是牧军主战之人,要负担的压力空破比他们打很多。
“难道我们就真的守不住了?”
刘表看着城下漫山遍野的牧军身影,心中有些不甘心。
文聘能中困住牧景,如此天赐良机,只要他们能熬得住,让江夏军返回,这一战就保证能胜利,而且有可能给文聘创造了机会,一举斩杀了牧军主帅牧景。
可机会也是危险,襄阳守不住的话,他们先死。
…………
连续进攻两个时辰,牧军筋疲力尽,但是城上的荆州将士也是几乎耗尽的最后一口气,数千将士仅存千余,临时征召上来的县卒,城防,千余兵将都死剩一半而已。
“进攻!”
这时候当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景平第一军对城门的进攻时候,周仓爆发了,他的暴熊军四营主力,加上景平军抽调出来的一营兵马,五营一万余人,全部投入两翼的进攻之中。
势如破竹。
“杀!”
“挡我者死!”
周仓身先士卒,一柄大刀,所向披靡。
“射他!”
“挡住他!”
城上的兵卒在叫,但是这两翼的都是从城中召唤上来的青壮,临时征召,根本毫无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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