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冲进去!”
张辽的怒啸是给了将士的信心,也给自己打气。
这一战,从一开始他就有些热血沸腾,而且热血沸腾之时,也有一丝丝的紧张。
他自少年之时,随丁原第一次上了战场会感觉那种紧张之外,在战场上,他一直都是的冷静如水的,但是这一战,他莫名的感觉紧张起来了。
纵横漠北,大战中原,骑兵之战,他熟络在心,步卒之战,他更是擅长,唯独这水战,开天辟地头一回,所以他紧张。
他的战术很简单。
因为不太熟悉水战,他也没有另劈战术,用了是骑兵战术。
一个字,冲。
以船为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轰轰轰!!!!
战船开始冲撞水寨的栏杆,这些栏杆深入水底,架着上面的水寨木屋,横栏江河之口,被冲撞的整个水寨都摇晃起来了。
“该死,他们也太野蛮了,弓箭手,给射杀他们,把他们拦住!”
水寨之上,南阳郡兵的主将乃是一个军侯,名为秦冲,善于掌舵,善用弓箭,校尉余安已经率领主力上岸,如今水寨一千零八十儿郎,皆听他之命令。
“弓箭手,快!”
“攻击他们的战船!”
“桐油,把桐油提上来!”
水寨之中的将士开始反应过来了,他们虽为南阳郡兵,但是驻扎这水道时间不短,这水寨就是他们建立起来了,攻防一体,能迅速防御。
“快,快,给我冲,把这木栏冲破!”
张辽有些急了,他知道一旦他无法冲进水寨之中,把战场压在水寨之上,他就是江河上的靶子,兵贵神速,现在已经开战了,他胜在兵力强大,但是对方有水寨据险。
“挡住!”
水寨之上的兵卒也死命格挡。
火光冲天而起,把这一片水域的天空都映照的栩栩明亮,战场上的厮杀声音更是穿透九天之上。
“张石!”
张辽久攻不下,心中着急,斜睨一眼,眸光猛然一亮,大喝一声。
“在!”第五营校尉张石驾驶艨艟,向前冲锋。
“那边有一个缺口,冲进去!”张辽眼观八方耳听四处,进了战场,战场上一切他都统揽在眼中,水寨虽建立的不错,但是还是有缺口的。
“诺!”
张石率军,三家艨艟向着左翼水寨一个通口冲进去,这个通口本来是进出水寨斥候船的,不曾想到这时候竟然没有关闭,反而让景平军撕开了一道防线。
“该死!”
水寨之上的军侯秦冲一看,浑身冰冷,这一道防御看来是挡不住了,他把心一横,大声的下令:“全部进船,驱逐他们!”
“是!”
千余精壮水军将士的立刻动起来了,各自寻战船而入。
这一座水寨是阴县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修建了,水寨之中最少停泊了不下五十艘的战船,一艘艘的战船迅速驱动起来了,迎面对上的景平第二军的战船。
轰轰轰轰!!!!!!
战船之间的对碰,媲美的是谁的战船更加兼顾。
不可否认,牧军战船不如这些南阳郡兵的战船,对碰之下,损伤不少,甚至有些战船甲板都被撞翻了,激烈的碰撞之下,更是有些将士掉下水。
牧军水军终究是第一次水上作战,十分不熟悉,倒是纰漏太多,开始进入下风。
但是短兵交接确是爆发出景平第二军第五营的凶悍。
“杀!”
战船对碰,双方的将士开始跳跃,弓箭你来我往之中,互相登船厮杀。
如此一来,牧军的长处爆发。
“轰!”
厮杀之中,对碰之中,不断落水的声音响起。
“挡我者,杀无赦!”张辽破了第一关之后,他信心回来了,这水战与骑兵之战,步卒之战,都一样,讲究是一股士气,他破了水寨,等于杀进了腹部,以他如今的兵力,足以稳操胜券。
“杀!”
“杀!”
景平第二军第五营绝对是精锐,他们勤苦训练数月,已熟谙水性,也熟悉在摇摇晃晃的船上作战了,虽然没有形成什么有效的水战的战术,但是这一股势却没有丢。
“怎么会这样?”
军侯秦冲不敢相信,短兵交接不到半个时辰,他麾下的兵卒就开始节节败退了。
一开始他还自信慢慢的。
但是现在,他很浑身的冰冷。
这些将士,骤然看起来的确不是很熟悉水战,可是交战起来却有一股凶悍,战斗力远远在他的兵卒之上,战场上一旦露出败势,很容易就形成溃败。
他想要熬到余安校尉返回,恐怕艰难了。
“退!”
秦冲当机立断:“所有战船,退出中心水域,撤回水寨木塔,依水寨而战!”
“不能让他们撤回去!”
张辽也看出了秦冲了意图,这是江河,两边是岸,水寨建立在连接两岸之间,一旦让这些水寨战船靠岸,依靠水寨的木建筑而作战,会拖延时间。
现在他拖延不起时间,毕竟阴县估计已经惊动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文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亲自来驾船,从战场中间的缝隙冲过去,孤船直入,擒贼擒王,一举破局!”
牧景身披战甲,站立战船之中,周围的神卫军把他围的严严实实,他没有进战船,但是一直观战,清晰的把战场所有动向收,他看到了对方战船布置的漏洞,大喝了起来。
“是!”
张辽定眼一看,眸光爆出一抹冷芒,亲自扬帆掌舵,一船跃动,如风迅速,一下子冲过了对方的战船封锁,冲进了对方的阵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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