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岳述面容正色的说道:“君侯所言,述不敢赞同,嫣不知道贼小之阴险,有些人,若是与君侯为难,君侯可防明刀,难防暗箭,某闻昔日道门有一高手,善于用剑,可以剑为箭,以气御旨,藏于阴暗,一剑出,鬼神惊,若是如此之辈与君侯为难,君侯当如何防,若有此甲,可庇护君侯一层安危,还请君侯笑纳!”
“哦!”
牧景眸光划过一抹精芒:“天下还有如此高手!”
“君侯,今汝主汉中,不可不防,西南游侠辈出,难免有人不服君侯之规,万万不可轻视一些人!”岳述说道。
“这话我听明白了!”
牧景点头,他的眸子爆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凝视这岳述,道:“你不错,留在这里屈才了,这样吧,房陵的春耕之事,我交予你来掌控,此事若做的好,你便卸职去南郑寻我,此事若办砸了,你哪里来了,哪里回去吧!”
“多谢主公!”
岳述走过来,俯首在下,毕恭毕敬的磕头行礼。
君侯之称,乃是对明侯的称呼,侯爵为贵,一等列侯,更是天下少有,自古似君,君侯乃是尊称。
而主公,那是臣服认主的尊称。
“下去吧!”牧景挥挥手。
“属下告退!”
岳述站起来,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他心中松懈了一口气。
“等等!”
“主公可有还有吩咐!”
“明日午时,我离房陵,走驰道,过关岭,北上而去,行的乃是通往沔水之路!”
“属下明白了!”
岳述顿了一顿,心中一片幽冷,连忙拱手。
这一刻,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
那些人果然成不了大事。
若是自己选择了天师道,恐怕要随着一些人陪葬了。
待他离开之后,霍余才对着牧景开口:“主公,闻此人于天师余孽颇有联系,岂能如此信任?”
“他在投诚,你没听出来吗?”
牧景端起手中一盏茶,抿了一口,才说道。
“投诚?”霍余听不出来。
啪啪。
牧景拍拍手。
“主公!”张火从屏风处走出来,拱手行礼。
“火叔,在西南可听闻有游侠善于以气御剑!”
牧景问。
“以罡力之气而御剑,道家有此武技,但是很多年已经失传了,倒是听闻大贤良师说过,天师道昔日的一位长老曾经会,但是也应该死了,难道没死?”
“是谁?”
“名字不太清楚了,只是传闻天师道称呼之为阴长老!”
“阴长老?”
牧景嘴角抽搐了一下,打趣的说道:“看来这道门底蕴深厚啊,为何太平道就没有层出不穷的高手,来来去去就你一尊,还打不过黄忠,看来是当年的黄巾起义,让太平道的底蕴消耗一空啊!”
“哼!”
张火冷哼一声:“主公莫要小看太平道,当年若非褚飞燕那厮夺权,我太平武者,哪怕历经黄巾被镇压之痛,高手也不少,只是如今大部分高手,屈于褚飞燕麾下而已!”
太平道与天师道,皆为道门巨擘,就游侠的世界来说,他们绝对是一方势力,门中练武之人多如牛毛,自有层出不穷的高手,不然黄巾起义三十六方渠帅哪里来啊。
“这岳述的来历,可有调查?”牧景不与张火辩论此事,他问霍余。
他总感觉岳述虽然看似出卖天师道而投诚自己,但是还应该是藏了点什么事情不说,心思如此诡谲,连投诚,都要做的这般隐晦,但是却行事太干脆了。
这个人他怎么看,都是一个人才,可人才可用,可也伤的自己。
“我立刻安排人去查一查!”
“隐晦一点,不可让人察觉,若有什么意外收获,也不可打草惊蛇!”
“诺!”
霍余点头。
“主公,你刚才把自己归去路途和时间告诉他,岂不是……”霍余突然响起了刚才牧景把岳述叫住说的话。
他们并非原路折返上庸。
走了是北路。
在返回南郑之前,牧景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去看看沔水,打通沔水的水道,这将是除了东山栈道之外,第二条南阳汉中连接的大道。
此事牧景早已经筹谋,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理会而已。
现在刚好顺路归途,那就去看看。
这不为人知,但是牧景却直接告诉了岳述。
“不诱饵,鱼怎会上钩!”
牧景淡然,仿佛就好像认认真真的在说一件钓鱼的事情。
…………
……
翌日。
中午。
牧景策马,在内外护卫的保护之下出城,向北而去。
行军半日,至关岭。
关岭乃是一座山,驰道不同,需走山路,山区颇为崎岖,大军并排,四人不得过,最多三人并列而走,队伍顿时变得如同长龙一般。
在树林之中,十余穿着道袍的男子聚首。
“看来岳述的消息果然一点都没错,他们果然走北线,若是我们在上庸之路而伏击,恐怕就没有希望了,我们倒是有些冤枉他让岳家顺从牧贼的意图了,他这是为我们打探消息啊!”
道袍老者目光摇摇,看着崎岖山路上的影子,沉声的说道。
“长老,动手吗?”
一个道袍中年拱手问道。
“再等等!”
道袍老者道:“待杨昂率兵奇袭,吾等在出手!”
此为山路,山路绵长,行军不变,若是有兵奇袭,唯集中兵力前后,届时他们出手,刚刚好一击得手。
“让杨昂立刻动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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