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上,牧景看着这一幕,面容煞白,浑身的冷汗。
在这一瞬间的时间,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但是他知道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想要冲杀出去,根本有些困难,敌军已经冲进来了。
他同时一个也感觉今天的战役之中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轻敌。
一直以来汉中的战役太过于顺利了。
如此的顺利,连续攻下房陵,上庸,直破西城,坐拥了汉中东部大部分的疆域,如此胜果,对于牧景这个主公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冲击。
几乎到把他的警戒心都给放松下来了。
在他看来张鲁虽有些根基,但是麾下并没有什么能与他麾下并肩的名将,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本能之中,忽略了一些人的决心。
在这一场攻取西城的战役之上,牧景虽然已经精打细算了无数次,还安排了黄劭这一杀招,按道理就不会出现这种变数,但是当黄劭率兵进城之后,此战役已经算是稳胜不败了。
在这种情况下,牧景还是感觉了些许的松懈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发现的这一幕。
“杀!”
“冲进去!”
“斩杀敌首!”
“汉中儿郎们,给我撕裂他们!”
“……”
杨柏身先士卒,汉中军一万余精兵顿时气势如虹,他们的冲锋将如同一阵阵狂风暴雨般扑面而来,直入中军主营,连下百步范围,直接摧毁了一切防守器械。
他们所踏过之地,宛如废墟。
不用半刻钟的时间,他们已经越过了前营,彻底的冲入了中军主营帐之中。
“该死!”
牧景现在没有任何的后悔时间,他必须要保命,这一战役,直接关乎他的生死存亡,他慌乱之中跳下了瞭望台:“快,召集四方的将领,前来围剿他们!”
在逃难和召集人围剿,他选择了后面这个。
因为这么近的一个战场,根本就难以
“诺!”
好几个精锐的神卫军将士的冲出去了。
“主公,你带着神卫军从后面撤出去,我来挡住他们!”景平营主将霍绍嘱咐了一句之后,没有等到牧景给他的回复,直接率景平营冲上去了。
护卫中军的,正是景平第一军的主力营景平营。
景平营数千将士,布置了一条防线,挡在了最前面,作为牧景嫡系,从亲卫营而改编过来的景平营不一定是景平军之中战斗力最强的,但是绝对是最中心的。
“杀!”
“保护主公!”
“实战不退!”
“景平所在,死战不惜!”
景平营结阵,阵型覆盖中营。
“哈哈,这一次算是我作对的决定!”
杨柏仰天大笑起来了,中军越是慌忙,越是让他感觉自己是猜对了牧军中军的情形,牧氏龙图就在这里,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斩了此人,汉中才能救。
“儿郎们,冲锋陷阵,杀灭他们!”
杨柏悍勇无敌,所向披靡。
“冲锋陷阵!”
“杀灭他们!”
汉中军憋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牧军围城的时候,他们不敢出战,却一直压着怒气,这一刻,他们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景平营节节败退。
“我错了,我不应该放开一个口子!”
牧景瞪大眼睛,眸光冷冽的看着前方的战场:“好一个杨柏,居然抓住了如此大好机会,将我一军,很好,这一次算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让你杀一个措手不及!”
他轻敌之下,犯了一个大错。
他不应该放开前营的那道口子。
本意是让他们闯出去,然后在后面追杀,这种赶杀的方式,能让汉中军的士气崩溃,也能大大的减弱了牧军的伤亡情况。
可他没想到的是……
杨柏。
这一方汉中大将俊然有如此胆魄。
他在赌命。
拿着自己的命,和牧景赌了一命。
“主公,我们撤吧!”
张火低沉的道:“我神卫军定能护送你撤出去!”
“撤,肯定是撤不出去的!”
牧景缳首四方,目光闪烁,沉思半响,最后摇摇头:“先不说被他们追击之后的情况,一旦我撤了,景平营就没有任何希望了,现在景平营还能撑住,但是失去士气的景平营,必然全军覆没,往小的说,那只是一场局部失败,但是一旦引发连锁反应,那就是兵败全军!”
他不是不想撤出去,但是不能。
这是他造就的。
战场上是很讲究士气了,士气强悍,必然会让将士们的战斗力强悍,同心协力之下,所向披靡。
一旦引起了战败反应。
那就是兵败如山倒。
“而且……”
牧景头顶天脚踏地,冷冽如斯:“某家是堂堂一代明侯,岂能在战场上贪生怕死,他杨柏不是想要取我头颅吗,某家大好头颅就在这里,看他能不能来取之!”
这是关乎一股进入汉中的士气。
他若是胆怯了。
他的将士们也会跟着胆怯,日后如何攻破南郑,如何攻破整个汉中。
他绝对不能退。
“取我兵器来!”
牧景翻身上马,所有人肯定都忘记了,他也是一个武将,在战场上,他也能杀人。
“是!”
神卫军把牧景的盘龙槊拿过来了。
这一柄呈现暗金色的长槊在牧景的手中沉重无比,但是却有一种与他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是他的武器,在战场上的赖以生存的依靠。
“儿郎们!”
牧景举长槊,仰天长啸:“某家牧景,一时不察,连累尔等中计,责任在我,但是此战我们还没有输,挡住他们半个时辰,我们就能把他们全部歼灭在这,尔等可愿意随我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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