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时间的激战,从天黑打到了天亮,从城头上打到了城头下,汉中军,牧军,加起来数万的将士,皆然在高强度的厮杀之中消耗了所有的体力。
战场上站着的将士,此时此刻都已经筋疲力尽,疲惫无比。
按道理城下早已经退兵。
可是城下的牧军如同疯狂了一般,他们还在进攻,进攻的趋势越来越强烈,甚至那一位少年明侯都已经露出身影来了鼓舞士气。
“儿郎们,某家牧景,某家今日要进城,要在从这一座城最华贵的地方进食,尔等可能为我完愿!”牧景亲自站出来,就是激励将士们最后的力量。
斗志能让一个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的现身就是激励这些将士的斗志。
“进城!”
“进城!”
无论黄巾军和景平军的将士,此时此刻都已经耗尽了力气,但是当他们在战场上发现了牧景的身影,一个个有癫狂起来了。
新一轮的进攻又开始爆发。
“黄劭,这已经是我能做到了极限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牧景此时此刻心情其实也很紧张。
他已经倾尽一切。
如果还不能攻破西城,那等于他想要趁着冬季刘焉无暇兼顾他的时候取下汉中的计划流产了。
当他进攻西城的时候,汉中方面必然会俯视眈眈。
增兵是早晚的事情。
这是他最后一个能击溃西城防守线的机会,也是他彻底长驱直入拿下大半个汉中的机会。
“牧氏龙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汉中军的主将杨柏屹立城头上,神色疲倦,声音竭斯底里的在怒喝。
他一双眼眸已经呈现血红色,一丝一丝的血丝在眼眶之中攀爬,死死地瞪着城下的牧军将士。|
这一场战役,已经打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城下的牧军可谓是倾尽全力而战。
他自然也不能软弱。
面对强悍的进攻,城中守军没有后退颁布,奉陪到底,他已经几乎倾尽全军而抵抗。
战争的惨烈,在场的将领无论敌我都清楚。
但是即使打的再狠,牧军也难进颁布。
这西城,牧军是攻不破了,这一点他很坚信。
可自从城下的苦战开始的,他的心中始终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笼罩,着一股不安的情绪仿佛生了根,让他越发恐惧,至于恐惧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城下的牧军将领面对如今的战况,只要不是眼睛瞎的,心中都很清楚一件事情,这事情那个号称当时最为瞩目的少年明侯也应该清楚,西城的坚固防守吗,哪怕他们耗尽这些兵马,他们都不可能攻破西城的城墙。
但是牧军明明知道的,却还是进攻,不惜代价的进攻,前赴后继的冲杀,在战场上已经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
这就是他不安和恐惧的源头。
“将军,将士们太疲惫了,不如……”杨旭想要劝一劝。
“我们累,他们难道就不累吗?”
杨柏摆摆手,冷酷的说道:“他们还在进兵,我们还不能退,传令将士们,就说某家杨柏,与他们生死与共,这城在,杨某在,这城亡,杨某亡!”
牧景要亲自上场稳定军心,他也要用魄力来稳住自己的将士。
这时候,拼的就是魄力和军心。
“将军,我感觉有些不对!”杨旭受伤了,但是伤势不大,只是在黑夜之中,被流失擦过,上了胳膊而已,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紧全局。
这一次的战役,让他越看越不明白了。
“何止你感觉不对,我也感觉漏掉了那个地方!”杨柏指着城下前赴后继对着城墙进攻的牧军将士,苦笑的说道:“他们不应该是这个状态了,如此苦战,却明明没有希望攻破西城的,但是他还是打了,而且一大就是倾尽全力,1他们的斗志,何等强盛,一夜苦战,不讨不避!“
他顿了顿,道:”要么两个理由,一个是牧龙图疯了,第二个,他们必有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
……
城下的牧景,一夜未眠,虽没有和将士们一起冲锋战场,但是他一直在的观战台上看着这一场战役,最后激励人心,还装模作样的冲锋战场,幸好被几个亲卫压住了。
“主公,黄劭让我传来密令,西城门已经攻破!”
一个骑兵冲锋而来,带着黄劭的密函,冲进了中军主营之中。
“好!”
牧景一直绷紧了一根弦,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小起来了:“哈哈哈,某就知道黄劭能成!”
他知道,这一场战争结束了。
“现在我们的伤亡多少?”
牧景看了一眼四横遍野的战场,咬着牙问道。
“几乎人人带伤,阵亡的将士已经将近三千有余!”一个将领混身染血,正在旁边养伤,听到牧景的问题,立刻回答。
他每天都在清点,清点那些离开自己的老朋友,所有对事情清除无比,立刻就能回答出来了。
“传令,鸣金收兵!”
牧景下令:“城门前扎营,每一个将士兵器不离手,战马不离身!”
既然黄劭已经进城了,他就不需要在这里耗费太多的精力,战场是血腥的就好像是一头吞天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他的将士,也被吞噬了。
所以,他要停下来了。
“铛铛铛铛!!!!”
鸣金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来了。
“撤!”
“今日先放过尔等!”
“哼,一群蛮夷而已,今日战的果然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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