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雪,呼啸之下,天地茫茫。
清屏山前。
匈奴军营。
“今年的风雪这么大,中原尚且如此,想必北漠更加的冷冽,我们的部落又会有多少人活不下去啊!”魁梧的壮汉站在营门之前,握着落下的冷雪,幽冷的自言自语。
“兄长!”
一个雄壮的匈奴青年走过来,左手放在胸前行礼,然后才道:“他们如今都把你赶出来了,你何必关心他们,要我说风雪越大越好,等到他们撑不住了,自然会把兄长请回去!”
“呼厨泉,你不懂!”
壮汉闻言,淡然的摇摇头,平静的道:“不管我是不是被他们赶出来了,我是单于,匈奴的单于,所有匈奴的勇士,都是我的子民,是我的责任,日后你要是继承了单于的位置,你就要学会肩负匈奴的责任,伟大的匈奴是不会灭亡在的草原上的,只要我们的鲜血还流淌,我们就能有一天重复光芒!”
“我知道了,兄长!”匈奴青年低下头,脸上有一丝羞愧之色。
对于兄长于扶罗,呼厨泉是敬佩了。
匈奴部落上百有余,但是执掌王庭的是五大部落,栾提部落昔年之最强大的,可是自从他父亲,上一代匈奴单于羌渠死了之后,在匈奴部落之中,他们备受打击。
是于扶罗重整的部落勇士,为他们栾提部落遮风挡雨,也是于扶罗当机立断,为了防止匈奴内乱,离开了北漠,南下中原。
更是于扶罗一手把他带大的。
对于呼厨泉来说,于扶罗不仅仅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父亲,长兄如父。
“风雪行军,必会艰难,而且勇士们的衣袍不足,肯定会遭受风雪制冷,如今勇士们的士气如何?”
匈奴壮汉于扶罗问道。
“兄长放心,此战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他们的心中都很激动,纷纷请缨,想要随我们杀上去,直接拿下的白波谷!”
“粮食不多了吧?”
于扶罗担心的问道。
“最多只能维持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我们必须要拿下白波谷!”呼厨泉突然问道:“只是兄长,那汉人可信否,要是他们骗我们,让我们和黄巾军两败俱伤,他们从中作梗,我们岂不是吃亏!”
“汉人狡诈,不可信!”于扶罗道:“可如今我们只能赌一把,没有粮食,我们的族人都会熬不过这个冬季!”
“单于,营外有一个汉人求见!”
这时候一个匈奴骑兵来禀报。
“汉人?”
呼厨泉冷笑:“难不成是黄巾军要投降了,我就说这些汉人无用,在我们勇士的包围之下,必然会投降,这群奴隶,应该能换不少粮食吧!”
“闭嘴!”
于扶罗眯着眼,他熟读汉书,对汉文化有很大的研究,对于匈奴如今落后的奴隶制度很大抵触,上位之后,一心想要在匈奴部落之中推举汉化制度,以此强大匈奴部落,才导致了被匈奴其他四大部落驱逐,南下河套之地,自并州进入河东。
他阴沉的道:“呼厨泉,我让你读的汉书都白读了吗?”
“对不起,兄长,日后我会努力的!”
呼厨泉虽对兄长让自己读汉书而有些低促,但是对于呼厨泉他是绝对不会有怨言了,所以立刻认错。
“哼!”
于扶罗斜睨了一眼呼厨泉,也知道他听不进去,不曾多说,毕竟改变部室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对着匈奴骑兵道:“既是汉人来访,不是敌人就是友,有胆子来我匈奴军营,非泛泛之辈,请他入营,我倒是想要看看何方神圣。”
“诺!”匈奴骑兵领命而去。
匈奴大营,只一个普通的营帐,风格完全是的北漠游牧的风格,牛羊皮革挂起,弓箭兵器左右摆设,中间不设案桌,以毛毯铺地,挂着一个火炉,火造之下,熊熊烈火,铁锅之中,羊奶沸腾。
“请!”
一个匈奴将士露出凶悍的笑脸,揭开门帘,低喝一声。
牧景笑了笑,并没有被震慑,这点应对他还是有的,直接跨步进来了。
“你是何人?”
坐在营帐之上,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胡须,铜铃目,方字脸,齐肩短发散批,看起来很凶悍,气势完全是一头盘坐之中的老虎,随时吃人。
“南阳牧景!”
牧景拱手,上报姓名。
“没听过!”于扶罗冷冷的道,但是他心中却惊起涛浪。
南阳牧景,莫非是中原汉朝,当今执掌乾坤的牧相国独自,牧景牧龙图吗?
于扶罗不是一个普通的匈奴人,他是匈奴单于,哪怕落魄至此,他依旧是匈奴单于,掌军数万,纵横并州河东之地,而且他有心投靠朝廷,想要依靠汉朝之力,支持他返回北漠,所以对朝廷之事,多少有些关注。
这两年,朝廷上最为出彩的,绝非在河东之地与他打了不下数战的西凉军主公董卓,而是南阳崛起的牧相国,牧相国之名他虽然只是直观,但是也明白在汉朝来说,何等地位。
“无名小辈而已!”
牧景平静的道:“单于不认识我,也理所当然的!”
“你是为被我围困的黄巾军而来的吗?”于扶罗冷然的问道。
“是!”
牧景点头:“我想要请单于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凭什么!”
于扶罗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的萧杀的笑容,笑容很残酷,仿佛能让人闻到血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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