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蔡府。
“爹,你喝茶!”蔡琰秀发髻起,以妇人之妆容,跪膝在下,双手奉茶。
“牧龙图他这是什么意思?”
蔡邕盘膝而坐,黑着脸,眸子之中的光芒有些阴沉,浑身都散发暴戾的气息:“老夫为不甘其为婿,可他总归是娶了你,老夫看在你的名字上,好心召一些好友上府,意欲与他铺路,让他入士林之列,他却连脸都不露,如此狂徒,欺人太甚!”
新娘子是要回门的,回门的时日一推再推,好吧,最近朝中的事情也多,忙着斗智斗勇,他也不在礼数上和这对小夫妻计较。
好不容易盼到新人回门了,结果回门的时候只有女儿,看不到女婿,他都要气炸了。
要知道,虽说他一直认为女子嫁给了牧龙图就是一出才女配匹夫的悲剧,可既然嫁都已经嫁了,牧龙图也算是他半子,他蔡邕哪怕刚正不阿,公道无私,可人总有七情六欲,所以他准备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牧龙图进入士林行列之中。
用一张老脸皮,召唤了多少读书人在府上,结果正主不出现。
他的脸都丢尽了。
读书人就一张脸,他杀了牧景的心都有了,也就是女儿一直替着他说话,不然牧景早已经
现在新娘子回娘家好些日了,丈夫居然还不见的踪迹,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家宝贝女儿岂不是的弃妇一个。
欺人太甚。
如此欺负他蔡邕之女,真当他蔡家无人是吧。
“爹,夫君他……”蔡琰小心翼翼的想要安耐蔡邕的脾气。
“昭姬,他到底去哪里了?”
蔡邕威严甚重,低沉的道:“你今日不说清楚,休怪为父无情,为父亲自去牧府逮他,他牧元中就算归为相国之位,今日也护不住牧龙图,为父要让他身败名裂,有了是手段!”
“爹爹息怒,夫君待女儿甚好,之前已经说好回门,并非有心怠慢爹爹,只是事发突然,他有事情必须要离开雒阳,现在根本不在雒阳!”蔡琰只好照实说道。
牧景在新婚的第三天,两人交流的不错,特别是在床榻上,食髓知味,负距离的交流特别默契,正是情浓深处,伉俪情深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则消息传来,他就匆匆忙忙的离开雒阳城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虽蔡琰的心中也有怨言,但是离开雒阳之前,牧景曾多次在她面前向她道歉请罪,在如今的时代来说,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的做主了礼数。
她也总归明白一件事情,她蔡琰所嫁的夫君不是一个普通人,作为牧党独一无二的继承人不说,牧景天生就掌权,他还是的景平军的主将,一个执掌两万兵马的男人。
而且她也看的明白,牧党所系,并非牧山一人,牧景也不是一个单纯的继承者,他更是一个开拓者,辅助父亲牧山,开拓出了牧党今时今日的权势。
牧景并非游手好闲之辈。
“他不在雒阳?混账东西,难道他不知道回门之礼吗!”
蔡邕闻言,瞳孔微微沉下来:“他去哪里了?”
这时候牧景不在雒阳,让蔡邕闻到了一丝的不安的气息。
“女儿不知!”蔡琰摇头。
“说!”
蔡邕低喝:“昭姬,今天你必须要和为父说清楚!”
蔡琰无奈,父亲在她心中的威严还是很重的,她低声的道:“爹爹,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夫君这一次实在走了很急,就连公公好像都不知道,他走之前虽再三想我道歉请罪,可看得出来他很着急,我一直认为他是沉稳内敛的,从不见他如此不冷静,所以有些担忧,就与手下人打探一二,好像和曹操刺杀公公的事情有关!”
“他去追杀曹孟德了?”
蔡邕松了一口气。
“并非这么简单,另外好像还牵涉宫里面,他应该是追曹操手上的一件东西!”蔡琰摇摇头,继续说道。
她已是景平院女主人,很多事情春茶和霍余都会与她交代一二,平日她作为枕边人,也听到不少人进来与牧景汇报一些消息,聪慧如她,自然能把事情理清楚。
“曹操手上的东西?曹孟德有什么东西能让牧龙图如此诡谲之人都惊慌失措的,要是与宫里面有关,莫非牵涉行刺的根源,又或者是……”
蔡邕闻言,拍案而起,联想到之前听到了一些风声,他的神色之中有一丝大惊慌:“难不成陛下真的要破釜沉舟?”
“爹爹?”蔡琰被吓一跳。
“若是此事当真,我大汉危也!”
蔡邕越想越不安,他来回踱步半个时辰,最后一咬牙,低喝的说道:“陛下怎么会如此糊涂,不行,我必须进攻劝阻陛下!”
……
……
夜色笼罩汜水关,关城和周围大山在黑暗之中融合在一起。
但是关城之中的灯光在栩栩闪耀,如同闪烁的明珠。
灯光之下,仔细一看,就可发现,周围的建筑大变,这段时间景平军早已经把这一座已经接近荒废的关隘重新建造起来了,不管是关隘城墙的修补,还是关城之内的规划,开始一一完善。
虎牢之势,已有稳如泰山。
关城之内的规划,也大变形势,用横三纵三的关道把整个关城分为十六个区域,有各营营区,校场,驻扎区,有军库房区,有粮仓区……应有尽有。
两万景平军的驻扎其中,形成生活的军镇,轻轻松松的安排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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