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句话虽说的好听,可严鸿这个严家老家主的心中依旧感觉惭愧,心中总是羞愤不平,害怕列祖列宗怪罪,急怒起来了,又一口鲜血吐出来了,面容更加的苍白起来了。
“爹!”
“爹!”
俯跪在的床榻前的几人一看,顿时慌乱起来了。
“老夫是不行了!”
严鸿轻轻的抹去嘴角的血迹,他已出气多入气少:“你们不管如何,这一次必须听老夫了,在一个月之内,离开雒阳,雒阳,已经是风云之地,老夫不希望我的严氏儿郎卷入这乱局之中……”
雄踞雒阳几十年的盐商之首,严家家主严鸿,当夜就断了气。
……
“严鸿死了?”方家府上,方绍听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微微有些愕然。
那个老家伙,他是视为一生的对手。
可当他死的消息传来,方绍没有丝毫的快感,更多的是兔死狐悲的那种感觉。
“怎么死的?”
“听说是东海盐商断了供盐时候,他就吐血了,之后一直躺在病榻之上,一直到严家的盐铺陆陆续续的关门闭户,他就撑不住了,昨夜交代后事之后,撒手西去了!”
“这么说,他是被活活气死的!”
方绍垂头,有些感叹。
这一战,他们输的惨烈。
雒阳大部分的盐铺都被挤兑的关门了,唯有方家的盐铺还在苟延残喘之中,但是方绍也知道,方家输那是早晚的事情,他的后路也被断了。
“家主,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个掌柜忐忑不安的询问道。
“输了要认!”
方绍平静的道:“现在还能怎么办,自然就是认输受罚,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
他想了想,下令:“从现在开始,方家盐铺关门谢客!”
这时候他不想去想如何翻盘,而是想着如何止亏。
“另外,派一个人去景平商行,告诉他们,我要见一见景平商行的掌柜张恒!”
方绍双眸之中爆出一抹精芒。
“诺!”
一个掌柜拱手领命而去。
……
……
景平商行。
“呼!”牧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沉声的道:“总算是赢了,看来我是有点小看何家的底蕴了,没想到他们出手这么狠辣,倒是让我们轻轻松松的拿下了这一场战役!”
如果不是何家关键时候出手,釜底抽薪,一口气把雒阳盐商背后的供应渠道拿下,恐怕现在还在苦战之中。
“大掌柜,何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何家背后的人,能手段如此通天,必是盐商之中的巨擘,这一份人脉关系,最少我们景平商行绝对没有!”
张恒沉声的道。
想要做到这个境地,不是财大气粗就可以,必须要很强大的商道人脉,这是景平商行所缺乏的。
“呵呵!”
牧景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我喜欢和有能力人脉的人合作,你派人告诉一下何宇,我想要见见他背后的那个人,或许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盐市只是一个开始。
下一步,那就是要雄霸雒阳市场,雒阳乃是天下商贾的中转站,拿下雒阳,就等于承接了南来北往的商贾关系,这才是的景平商行的战略目的。
“诺!”张恒点头领命。
“大掌柜,严家开始售卖盐铺!”执行掌柜孙郝拱手禀报说道:“自从严家家主严鸿死了之后,严家开始抛售在雒阳的资产,包括严家不少的盐铺!”
“他们这是想要的离开雒阳!”牧景想了想,道:“我们的资金不是很充足,全部拿下,应该不行,但是最少要拿下一半,就凭我们现在这点盐铺,还主宰不了雒阳市场!”
“明白!”
孙郝点头说道。
“现在就剩下方家了!”牧景眯眼:“方绍倒是一个人才,能在我们的围剿之中,苟延残喘这么多天,不得不让某刮目相看!”
“大掌柜,方绍派人联系我了,他想要见我!”张恒说道。
“见你?”
牧景眸光微微一亮:“认输吗?”
“认输是肯定的!”
张恒道:“就不知道他能走到那一步!”
“既然他想要见你,就见一见,他手中还有不少的北漠的销售渠道,如果能能掌握在手中,我们才算是彻底立足的雒阳城南的盐市!”
“明白了!”
张恒点头。
“接下来大家就要小心了!”牧景看着一众兴奋的掌柜,一盆冷水浇下去,嘱咐说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景平商行以凶狠之势拿下盐市,必会惊雒阳商贾,所有人都会提防我们,那我们的行事就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个盐市几乎就让我们的扛不住,雒阳市场有多大,你们心中都应该有底,轻敌的话,景平商行这点底蕴,会被耗尽的!”
“是!”
一众掌柜浑然一惊,顿时一个个变色严肃起来了。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
……
光熹二年,二月二,龙抬头。
这时候的雒阳盐市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安静,景平商行那种以价格开拓市场的战略也停止了,盐价格开始慢慢的恢复,恢复的不是很快,基本上在百姓的接受之中。
而不少盐铺在没有这么激烈的竞争气氛之下,也逐渐恢复的开业,但是光景大不如前了。
而景平商行,彻底扬名的雒阳商贾之中。
如今的景平盐铺,扩张的足足一倍左右,遍布雒阳各个角落,原来严家名下不少的盐铺,被景平商行拿下,同时方家名下的盐铺也有不少挂上了景平盐铺的名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